第(1/3)页 手术持续到翌日黎明,一群医生抹着汗,陆陆续续的出来。 主刀医生恭敬汇报:“二少腹腔出血过多,脑部受到撞击,虽然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还需要在监护室再观察两天。” 左青澜单手抄兜,身如鹤立,表情冷若寒霜,淡淡道: “你知道该怎么说。” 医生点头,他走到手术室门前,待对面的姑娘双眼通红地看过来时,扯出一抹放松的笑,安抚道:“二少夫人,手术很成功,再观察两天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 薄暖阳眼珠子似乎都不会动了,黑漆漆的,盯着他嘴巴的开合。 仿佛听不懂一般。 单桃揉揉她肩头:“暖暖,听见了吗,小二没事了。” 没事了。 薄暖阳咬着这三个字,喃喃重复。 他没事了。 干涩到发痛的眼睛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大脑接受到指令,神经忽地放松,薄暖阳的耳边猝然响起急躁的耳鸣。 眩晕阵阵袭来,她颤地站不住,单桃和关悦连忙扶住她。 “暖暖,你得休息。” 她怀着身子,已经站在这里熬了整整一夜。 薄暖阳眼前一片雾白,什么都看不清楚,呼吸也困难。 单桃急了:“医生!医生!!” - 薄暖阳醒来时,瘦薄的手背插着针头,点滴瓶还有一大半,药水正一颗一颗往她血液里钻。 她眼神涣散,一时没能聚焦。 注意到她的动静,单桃心疼地整理下她脸颊上凌乱的头发,轻声说:“暖暖,你得注意身体啊,医生说都动了胎气了。” 薄暖阳的意识一丝丝回拢,眼睛逐渐有了焦点。 她声线很轻,轻到黏不住丁点的力量:“大左好些了没?” “......”单桃鼻尖酸涩,哄她,“没事的啊,那么多顶尖医生守着呢。” 然而这话落到薄暖阳耳中,等于他还没有脱离危险。 否则,何必让医生集体守着。 眼尾一滴泪不受控的滑落,薄暖阳眼神呆滞,鼻音也重:“大嫂,他就是嫌我任性,不想要我了。” “乱说什么呢,”单桃轻斥她,“医生说,中间凶险的时候念了你的名字,小二才有了反应。” 说到这儿,她眼泪忽地落下:“你好好的,他放心不下你和宝宝的,听话啊。” 这话一落,病房的门被从外敲响两下。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单桃将床位调高,扶着薄暖阳靠在床头。 其中一位女警的手里拿了些东西,她温和道:“车子受损太重,只能报废,但我们从车里找了些东西,想着还是给您拿过来。” 她手里的,是一小把被挑拣出来的铃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