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提到这儿,秘书的声音越来越弱。 这事说到底,是他的失职。 他警觉性不够,以为这事并不算机密,没有阻拦,也没有及时告知左青澜。 左青澜冷冷凝他,片刻,他不咸不淡:“我的规矩你知道。” 他身边从不留没用的人。 秘书冷汗涔涔,脸色死白。 男人不动如山,笔直高大地站着,盯向病床上的弟弟,秘书不掩狼狈的神色:“是,我会自己请辞。” 短暂的停顿。 左青澜没回头,语气晦暗不明:“把人查出来,算你将功折罪。” “......”秘书怔愣,他从未见过左青澜手软,反应短瞬,他立刻站直,“您放心!!” - 两日后,在医生的点头下,左殿被从重症监护室移到豪华的单人病房内。 而当天晚上,他首次苏醒了几分钟。 他很虚弱,神智略显模糊,连眼前的人都有重影,苍茫视线中,他嗓音嘶哑而黏滞:“宝贝,别怕啊。” 薄暖阳小手贴住他脸颊,闻言泣不成声。 她轻吸鼻子,附在他耳畔,娇蛮道:“我才不怕,等你好了,我要打你的。” 要狠狠打他一顿。 而宁市那边的亲人也很担忧这边的状况,担忧左殿的伤,担忧薄暖阳和她腹中的宝宝。 怕添乱,左青澜不允许任何人过来这边。 短短几日,薄暖阳瘦了一大圈,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越发显得大,只是其中装满了凄惶。 她腹中宝宝也快四个月了,脱掉厚重的外套后,她背脊单薄,只有小腹凸起形状,让单桃看了,总忍不住心惊肉跳。 这场变故,让薄暖阳的孕吐卷土重来。 左殿睡睡醒醒,完全清醒那天,已经是一周后。 他身体上的表面伤口开始结疤,只是体内受伤过重,需要好生疗养。 但已经完全脱离危险,大脑复查也已无恙,算是意外之喜,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那日阳光极好,暖意隔着窗玻璃氤氲,薄暖阳刚把张妈送来的补品吃掉,又忙不迭冲进洗手间呕吐。 漱过口后,她给已经凋败的铃兰换了水,慢吞吞地走出洗手间。 下一瞬。 她顿在那里。 穿着病服的男人不知何时自己坐了起来,他唇色发白,不复往日乖戾张扬的模样。 两人视线不经意间撞上。 一张病床的长度,阳光从中破开一条明明暗暗的路,有灰尘在其间飞舞。 半晌,左殿唇角上扬,虽然虚弱,却吊儿郎当地唤她:“过来,让老公看看,这是谁家娇气包,把自己搞成这惨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