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明明在回来时,一切都好好的。 她小手揉揉左殿脑袋,唇角轻微上翘,声音细细的:“你先起来呀,都让右右看笑话了。” 男人额头擦着她腹部,摇头。 薄暖阳无法,她悄悄叹息,又扫了眼书房里被踢坏的东西,碎碎念陪他:“你把书房搞得好乱,等下自己收拾,不许让宋姨帮忙,坏掉的...” 仿佛在思考,她鼻息长长嗯了声:“从你零花钱里面扣,或者你把它们修好,不然我真要打你的。” 左殿闷闷一声嗯。 薄暖阳眼睛半弯,手指从他碎发中穿过,轻轻地挠他。 她身上一直有这种力量,安安静静的,却震耳欲聋,无声无息抚平男人心底的坑坑洼洼与溃烂。 左殿松了些力道,埋头在她腹部轻吻,嗓子沉厚温哑:“老婆,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对吗?” “......”薄暖阳不由得一愣,“是啊。” 左殿抬起头,他眼底情绪翻滚,像即将到来的一场海啸,深邃又庞大到让人惊惧。 “跟着赵天蓝的人来报,发现了她跟陈圆来往的证据,”他暂时隐去了证据是丁梓辛送来的,挑重点说,“之前宁市潜规则案的刘荣、都城的马东行、四州跟踪你,后来又酒后溺亡的李富贵、包括之前烧烤店用钱逼迫一个女人喝酒的那男人...” 那男的在翌日清晨,以酒后失足,从天桥上掉落,狼狈死去,上了宁市的新闻。 左殿姿势跪着,需要仰头,棱角凸出的喉结滚动,吐出一句结论:“全是她们干的。” 薄暖阳平静的心底微起波澜。 她不是没怀疑过。 却没想到,她们有这么大的能量。 “老婆,”左殿细密的眼睫垂下,沉沉压往眼睑,每一个字都像是艰难挤出来的,“还有你被催眠的事...” 这一刻,薄暖阳忽地明白了他情绪的起伏。 她乖乖地站着,任由他将心中不管是愧疚、自责还是恼怒的情绪外泄。 良久,薄暖阳抬了下唇,轻言细语:“若是人人都以自己有苦衷就去肆意伤害别人,那错的,也绝不会是被硬牵扯进去的第三者...” 她垂目,在半空撞进男人深沉的眼底。 “你别怪自己,”她声线轻轻柔柔,唇角有笑痕,“错的不是你。” 左殿眼底爬上丝丝缕缕的腥红,他颈部硬块接连滚动,哑的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薄暖阳半弯腰,双手捧住他脸,在他漂亮的唇上亲了亲。 “老公,”她一双桃花眼潋滟,温柔地说,“我之前听妈妈说过,顾嘉姑姑不仅是你的老师,她更是一位让人尊敬的长辈,她授业育人,你记得这份情,偶尔照顾赵天蓝一二,这是正常人的做法。” 错不在他。 赵天蓝心中所滋生的那些阴暗,来源于她的生活经历,来源于她越来越难填的欲望。 若是想针对某个人,不需要理由,一句简单的“我就是讨厌她”,足以。 但更多的人,生硬的找出一个理由,只为让自己坏事做的更加心安。 薄暖阳拇指和食指并拢,轻捏住男人脸颊上的肉,扯出甜甜的笑:“要振作起来呀,我家瞻哥儿和蛮姐儿的爸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