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话一出口,他眉心蹙起:“弟妹,你知道了?” 薄暖阳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这一日,她坐在副驾,窗外春景拉成模糊的光带,对她而言,却无一丝欢喜。 她哭的泣不成声。 到了医院门口,薄暖阳止了泪,阿松扶着她,两人一步一步走进这家医院。 医院长廊人群熙攘,擦肩而过时,许多人会惊诧她的美貌。 而在下一刻,又被她身边的冷面男人逼退。 医院实验室在最拐角,单独的一栋楼,最角落的那一间,被当初的爆炸炸的七零八落,至今还没动工修复。 有工作人员路过,无限叹息:“真的太惨了,我在大门口就听见轰的一声,听说人当场就没了,连尸骨都找不到。” “现场处理的时候我在,”另一个人说,“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都是用扫把扫的,除了一个碎成几块的镯子还清楚些,其它血肉模糊的,我至今都在做噩梦。” 有人压低声音:“这事一直被上面压着呢,好多人都不知道。” “嘘,别说了,赶紧走。” 阿松眼神波动,不安劝道:“少夫人,就在这看看吧...” 薄暖阳已经没了哭的心思,她心绪恍惚,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异样,也在此刻变得清晰明朗。 为何那日呼延青送她的同款镯子会莫名其妙碎掉。 为何左殿在翌日匆匆回了宁市。 为何她会做那个古怪的梦,会不断想掉眼泪。 为何呼延青最初的信息是那么不对劲,完全不是她本人的口吻。 为何大年三十那天,她明明打的是呼延青的视频,接起来的,却是李浩。 还有呼延青不知所起的要回草原。 连最近去看望枝枝的宝宝时,枝枝动不动跑厕所,眼睛也红红的—— 都有了答案。 因为呼延青不在了。 她不在了。 当面对这个现实时,薄暖阳掉不出来一滴眼泪,她情绪麻木到起不了波澜。 她跟呼延青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四州的七里公馆。 呼延青送了宝宝们两对镯子,说要祝他们健康平安。 她跟呼延青的最后一通视频,是呼延青已经来了宁市,她跟同事一起吃饭,视频中,她有句未讲完的话。 而那话的后半句,薄暖阳永远不可能再知道了。 紧接着,左殿出了车祸,薄暖阳惊惶又忙碌,手机闲置了许久没用过。 再后来的每一次,她们两人都是用信息联系。 因为左殿说,呼延青很忙,要发信息,她看见了就会回复。 不知道呼延青走的时候,有没有痛苦,有没有害怕。 医院的走廊素来阴森,阳光透不到这里,昏暗勾勒出两人的身影。 隔着一扇门,薄暖阳仿佛与呼延青面对而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