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房子半年没住过人,落了层薄薄的灰尘,阳光斜着洒落,空中延伸出一条半明半暗的光带。 薄暖阳细细打量,她拿走了呼延青原本准备带给女儿的祭品。 床头摆了张合照,是她刚有孕时,呼延青拉着她一起拍的。 薄暖阳唇角翘了下,将那个相框也装了起来。 她没动太多东西,也许,让这座房子维持原状,才是最好的。 临出门前,薄暖阳瞥了眼电脑桌,旁边有个落了灰的手机。 那是呼延青嫌内存不够,淘汰掉的。 薄暖阳犹豫短瞬,还是把手机给拿走了。 紧接着,她去了七里公馆,张妈早已经得了左殿的电话,心疼万分,上下打量她:“这刀口都没恢复好呢,在这儿休息一晚,明天再去,行吗?” 薄暖阳浅笑摇头:“张妈,呼延青放在这儿的几盆花呢?” “在阳台,”张妈叹气,“开得可好了。” 薄暖阳轻言细语:“法师算过时间了,今天是迁墓的好日子,不能耽误了。” “那...”张妈努力想劝她,“咱吃点东西再去,行吗?” 薄暖阳垂上眼睫,声音虽细,却含着哀思:“我吃不下。” “二少很担心你,”张妈搀住她胳膊,“你这身体太虚了,看看,这手心出的都是冷汗啊。” 知道劝不动她,张妈安排人把花盆端好,又把准备好的营养品带上。 她边叹气边唠叨:“二少就猜到你不听话,让我提前把东西煮好、打包好,路上抽时间让你吃了。” “......”薄暖阳抿抿唇,“他是不是很生气?” “当然啦,我听他说话都咬牙切齿的呢,”张妈说,“气归气,句句都在担心你,怕你受了风、受了累,再落下月子病。” 说着,她暂停,又把轻软的貂绒帽子拿过来:“得戴帽子啊,额头不能受风。” 薄暖阳没吭声,安静的由张妈摆布。 不过片刻,一行人便去了墓园。 时辰到了,工人也开始行动。 然而只忙到一半,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陌生男人的怒吼声惊动了墓园里的倦鸟。 “那是我女儿的墓,谁允许你们动的?” 围成一圈的保镖立刻上前,将男人格挡在外:“请退后!!” 男人身边还跟了两个中年女人,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我这是什么命啊,儿媳妇跑了,孙女的墓还被歹人给扒了!!” “谁是你儿媳妇。” 这道声音轻轻软软,像面包店里刚出炉的奶香面包,绵绵糯糯的,让人感觉可以任意拿捏。 妇人住了嘴,搭眼望去。 一群五大三粗的保镖让开一条道,从中走出来一个姑娘。 这姑娘脸色苍白,碎发被墓园的凉风吹到脸颊,一双桃花眼乌黑,这种十几度的天气她还穿了身长款的黑色羽绒服,头上戴的是白色貂绒帽子。 美的惊心动魄。 但这种打扮,平白让她添了几分脆弱支离。 像个患了重病的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