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而下一秒,薄暖阳鼻子被风吹酸了,那酸意团到眼周,她抿紧唇,还是控制不住眼泪的掉落。 所有人都惊呆了。 左殿身体顿住,他连忙把她捞进怀里:“不是,你哭什么?” 薄暖阳嫌丢人,扭过脸,埋进他怀中。 她喉咙里溢出丝小小的哭腔:“我是最狠心的妈妈。” “......”左殿眉心跳了下,“那让瞻哥儿给她?” “那是瞻哥儿的,”她啜泣,极力想做公平,“你不能偏心眼儿。” “...那你哭什么?” 他无奈挤了句。 薄暖阳闷声重复:“我狠心。” “......”左殿被她可怜巴巴的样逗乐了,他捏她耳垂,“你再瞧两眼,这俩小祖宗已经和好了。” 大概是见蛮姐儿哭的凄惨,瞻哥儿有些嫌弃,把玩具递到她手里,两分傲娇:“丢人。” 蛮姐儿得了玩具,不介意哥哥的那句嘲笑。 她一手拿玩具,一手牵哥哥,还奶呼呼地说:“哥哥的,不丢人。” 阿姨把他们带到花园去玩,长廊瞬间安静。 薄暖阳眼泪珠子还挂在眼睫,要掉不掉的,她抽抽鼻子,还未从刚才逼迫蛮姐儿还玩具的自责中回过神。 左殿啧了声,吊儿郎当的:“都跟你说了别来管,把自己搞哭来惹老子心疼是不是?” 薄暖阳被他说的羞赧,她别别扭扭的,转过脸,木着表情,佯装并没有的事。 “好了好了,”男人鼻息微不可闻的低笑,哄她,“老公确实心疼,舍不得你哭,嗯?” 薄暖阳用手指抹掉最后两颗眼泪,顺手往他白色的衬衫上擦了擦。 她理所当然的模样娇蛮又不讲理。 仿佛他就该沦为她擦眼泪的工具。 左殿乐得不行,手掌揉捏住她后颈,凭夏风吹起她浅金色的长裙,温柔的亲住她唇。 半晌,他松开,指腹轻压她诱人的唇瓣,嗓音滚着高级感的低哑:“吃早饭,然后带你去看太爷爷。” 听到这个称呼,薄暖阳不由得一愣。 她记忆深处,是有位极疼爱她的老人。 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起那位老人的样子了。 - 左殿带她来的是左家的墓园。 老太爷年纪大了,原本就生着病,已临近生命弥留,又经受了那场重大的刺/激,也愧疚是他坚持要大办百日宴才招来这场祸事,没两个月就与世长辞。 左殿扣住薄暖阳的手,对照片上的太爷爷哼笑:“瞧见没,我老婆好着呢,就是您没福气,没能等到她回来。” 他一句又一句的,看似放浪形骸,却每一句都透着怀念与肃敬。 夏日阳光很烈,男人不知何时沉默下去。 这些年,他历经的生死太多,外婆、太爷爷,这些最爱他的长辈,一位接一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