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回庄园的途中,左殿没话找话,薄暖阳一个字都不愿意搭理他,她只在后排三个孩子问话时,才应声答两句。 左殿也不介意,他嬉皮笑脸的,只要她不想着离开,让他跪下学狗叫都成。 可薄暖阳却觉得他唇边的那个笑很刺眼,她扭过脸,轻飘飘问:“很开心?” “......”左殿轻咳,“没有‘很’。” 也就...一般开心吧。 薄暖阳冷笑:“差的那一点不开心在哪里?” 她阴阳怪气,自问自答:“是因为没亲自见着人家吧?” “......”左殿唇角笑痕加深,他抬手把车窗全关上,“这醋味还挺香,宝贝儿也闻闻。” 他撩起眼皮子,从后视镜往后瞧:“你们闻见了没?” 除了左右,另外两个是听不懂的。 为了争取同盟,他利诱:“说闻见的,满足你们一个心愿。” 薄暖阳立刻撇过脑袋,凶巴巴的眼神。 左右目光躲她:“闻见了。” 薄暖阳鼓起脸颊,没待她吭声,左右立刻补了句:“哥,我的心愿是想让嫂嫂今天陪我睡。” 左殿:“......” 薄暖阳眼睛一弯,那口气瞬间平了。 她得意地坐正,扭脸看向窗外。 左殿瞥她,捕捉到她唇边的笑,他细细的眼睛弯出弧度,右手腾出空,趁机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 窗外阳光灿烂,却不似前段时间一样热,已经稍有初秋的凉意与高远。 左殿把车子开得很稳,薄暖阳困意顿现,额头贴着厚沉的真皮椅背,阖眼打盹。 大概是受丁梓辛话的影响,她做了个虚无缥缈的梦。 梦中是某个男人躺在浴缸中,拿着锋利的瑞士军刀,面无表情、毫无痛觉地割向手腕。 薄暖阳瞳孔骤缩,她拼命大喊,然而他却听不见,将手腕埋进流动的温水中,任由血液汩汩混进水中。 他越来越苍白的唇角有笑,眼神没有聚焦,冲着空中瞧,仿佛那里有什么人存在。 或许是她梦中的猜想,又或许,曾经真的有这一幕。 薄暖阳听见左殿在喃声低语。 他嗓音不似平常那般磁沉性感,反而无力虚弱,声线粘不住一丝力量的感觉。 他一直在道歉。 不知道是对谁的。 薄暖阳的眼泪大颗凝聚,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带停顿地滚落。 他说他做了许多错事,害她没有了平安又幸福的生活。 如果真的有来生,让她走远点,别再遇见他。 又说:“不行啊,还是得遇上,那你养条狗好不好,老公给你当狗,只护着你,不伤害你。” 直到最后,他的血都要流光了,连气声都发不出来了。 薄暖阳急出了一身汗,她在浴室里四处飘荡,找不到任何人来救他。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