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牢里不仅昏暗,更是潮湿,地面上浅浅一层水渍,咸腥味极重。 阿松低声说:“这里潮汐规律,根据墙壁上的湿痕可以判断,隔段时间就会有海水灌进来,既不会让赵天蓝丢了性命,又不会让她好过。” 这样循环往复,折磨对于一个姑娘来说,不可谓不重。 大概是许久没听见过人声,赵天蓝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缓缓抬起眼。 下一秒,她瞳孔骤然缩了下,哗啦一下起身,双手死死抓住铁围栏。 她太久不曾开过口,似乎连话都不会说了,只啊啊唔唔几声。 薄暖阳抿住唇,又涩声道:“把门打开。” “......”守门立刻低头,“少夫人,这...” 不行的啊。 放她进来已经违规了。 薄暖阳没为难他,她扫了眼守卫腰间的钥匙,直接走到他身边,小手摸了过去。 守卫:“......” 不敢动啊不敢动。 他就是长了颗熊胆也不敢对自家少夫人还手啊!!!! 钥匙到手后,薄暖阳把门打开,又走进牢内。 赵天蓝双眼通红,眼泪滚滚落下,脚步不稳的迎上她。 她不知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双手抓住薄暖阳衣襟,上下打量她。 似乎不敢相信她还活着。 没有人告诉过她,薄暖阳还活着。 水牢里安静,任凭海岛上的风浪有多大,这内里静到能听见回声。 赵天蓝衣服都是湿的,头发黏糊糊的粘在脸上,狼狈的不成样子。 她攥紧了手里的木梳,半晌,才嘶哑挤了句:“表...姐...” 薄暖阳忍下扩散至鼻尖的酸涩,让阿松把赵天蓝带出去。 被海水长年累月的浸泡,赵天蓝暂时不能正常的行走。 薄暖阳陪她上了快艇,又找来衣服帮她换了。 然而不管中间做了多少动作,赵天蓝始终没把手里的木梳放下过。 也许,于她而言,那木梳是她的救赎。 海面上阳光灿烂,有海鸥从头顶掠过。 薄暖阳看着对面的女孩子,轻声说:“你别怪他,好不好?” 左殿是为了报复赵天蓝曾设计自己掉下水的事,因而,将赵天蓝关进了有水的地方。 赵天蓝摇头。 她现在谁都不怪。 赵松石死后,她心里仇恨的大山像是被搬空了,空洞洞的一片。 她不躲不避,迎上薄暖阳澄澈的眼睛。 阳光斜着洒落在两人的脸上,几步之外的阿松心中起了恍惚。 这两个姑娘的遭遇大同小异,命运的车轮从她们摇摇欲坠的人生中无情碾过。 却又因两人不同的选择,而驶向了不同的方向。 终究也收获了各人抉择的结果。 薄暖阳吸了吸鼻子,又说:“我会帮你请最好的律师。” 她答应了顾嘉,要保赵天蓝的命。 也为了谢谢她,在船上奋不顾身,拼命想拉住自己的那一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