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严世蕃作色道:“眼下哪里有什么大事?老爹都赋闲在家许久了,我近日也着实不舒服,告病休息呢!没有大事…” 张溶不管他,径自道:“阁老,你猜一猜,我这个消息,是什么?" 严嵩早已有些骇然,深知这个张溶为人十分稳健,今日一上来就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反常得很。他当即打了个哈哈,自嘲道:“英公,老夫闲居久矣,就算天塌地陷的大事儿,也没有兴趣咯.” 张溶哪里不知,这严嵩一向就是这个性子,如此表现,正说明他已然动心。这时,他便留心端详,缓缓道:“我听说,安陆的那位,已经到京了…” 嘶! 啪一声,严世蕃手里的角环忽然跌落下来,但他左手一抄,又自拿住,脸色一霎大变,但随即一闪而逝,又自把玩着,笑道:“英公这是说什么呢?” 严嵩则是两眼毒毒盯着张溶,脸上表情已经不再掩饰。他这时已经一清二楚,这人来做说客,的确是真的!此人就是想用景王回京的事,来跟自己谈交易,让自己继续支持裕王。 但张溶又哪里知道:这个景王乃是朱学! 而唯独如此,严嵩才故意不掩饰,又显得十分震惊和愤怒,流露出一种被人截胡了的愤恨之色。 张溶这时已经得到两个讯息:第一,这父子俩的确不知道景王回京;第二,景王回京,对父子俩是很大的冲击,但真实态度还不明确“阁老啊,我今日来此,是否使得啊?" 张溶直接试探。 父子俩并不说话,都在低头沉吟,过了好一会儿,严嵩才缓缓道:“辽东那边送来了一些貂裘,世蕃,你带着英公去挑一些!这天寒地冻的日子就快来了嘛,年纪大了,要暖和些才是!” 严世蕃应声道:"是,爹!" “英公,这批货可好了!是牛信那兔崽子亲自挑的,都是极北之地那些女真弄来的,可难得了,穿起来暖和得很!" 张溶不料父子俩竟然逐客了,顿时有些懵圈。他方才仔细端详两人脸色,似乎二人还是有些底手的?故而才会这么淡然处之? 此时此刻,他忽然想起沐朝弼的话“父子俩若是含糊,则必有奸谋。沉吟一会儿,他也自笑道:“阁老啊,说起貂裘,我府上还真没有好货!这下倒是巧了好好,严嵩站起来,扶着他肩膀,向外走着,温言道:"英公啊,你要多来...咱们都老了嘛,那些事儿啊,都让它们年轻人去闹腾去,天不会塌下来,啊?" “是,是,阁老说的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