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溶忧虑道:“公爷,杀了三个言官,皇上也许能容,可要再抓严党,皇上就未必能容啊.何况,用什么罪名才能服天下人之口?这事不好办啊” 须知,严家党羽遍布天下,多年来又窃盗圣人之名,缙绅和读书人多数都视严嵩为神明,若无够硬的借口,又岂能拿得下来? 这时,裕王忽地淡然道:"谋反...” 哗! 嘶! 几个人都怀疑自己听差了?但见裕王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沐朝弼踱了几步,沉吟一会儿,忽然脱口道:“对!殿下!此乃良策!" 良策? 抓严嵩谋反? 饶是张溶已经年近七十,这时也懵圈了。 沐朝弼冷笑道:“殿下,严嵩既然在江右反咬咱们,那就是司马昭之心了!这又瞒得了谁?要说不是谋反,那又是甚么?何况,京城百官百姓,难道还看不出来?要说从前,还真不好动他们,可眼下既然箭在弦上,也只有干到底了!” 他顿了顿,又看看诸人,压低声音道:"他们搞得的那些小册,不就是现成的谋反之迹?江右大案已经定了,他们却无端翻案,矛头所指又是当今监国太子,不是谋反是什么?从前满京城的官儿和读书人都跟着起哄,舆论所忌,咱们自是不好用强,可如今百官已经胆寒,其党羽断然不敢造次,此时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 说罢,他紧紧望着裕王。 裕王忽然面色舒缓,本来紧张忧愁的情绪一扫而空,负手踱了几步,悠悠望着夜空,娓娓道:"谋反,自然是真的.本王身为监国,自有权处置大局.严家掀起逆流,百般羞辱皇家,此人所共见。江右大案,严家栽赃所及,竞向本王身上泼脏水,可谓居心回测,且严家二十年来把持朝政,迫害清流,贪渎之烈,史所未见...本王既然监国,自要秉公处断..皇上圣明烛照,自能知本王之心..”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欲言又止,又似乎是说完了。 沐朝弼听他提到了皇上,却又戛然而止,心里已然明白——裕王似乎有逼迫皇上禅位的意思? 这件事,虽然这几个人都考虑过,私底下也议论过好几次,但毕竟是极其凶险之事,一直也没有定论。主要原因,则是没有足够强硬的借口。毕竞,这位皇上虽然也做过一些错事,但威势甚大,四十年来镇静天下,一朝被逼,势必群情疑惑..但此时裕王忽然说起皇上,又说皇上知晓其苦心,这又是何意?难道真想干了? 他琢磨一会儿,忽然脑中闪过一道亮光——谋反? 就说严家谋反,已经胁迫了皇上,想要让景王继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