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按祖制,在封地就藩的藩王未奉诏擅自入京有谋反的嫌疑,是重罪,但陈晱还是不顾秦王傅杜瑾的苦苦劝阻,只身入京吊唁先皇。 身为人子,他只想送父皇最后一程。 陈昭一把拉起陈晱:“你孝心一片,为兄又怎么会怪罪于你。父皇在天有灵,也会因为你的这份孝心深感欣慰的。” 陈晱悄悄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心中一开始也有些忐忑,毕竟虽说以前他们兄弟二人感情极好,但如今皇兄已经龙登九五,难免心性有变,他也担心皇兄真的会如杜瑾所说那般借机治他的罪。 但现在看来是他多想了,皇兄还是那个皇兄,一点儿没变。 “皇兄,方才听门口的宦官说,你今日心情不好,要我劝劝你,可否告知臣弟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该死的阉人,就是多嘴多舌,没事跟你说这个干嘛,这不是让你跟朕一起心烦吗?”陈昭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很诚实把谥号之事一五一十告诉陈晱。 “父皇刚逝,他们怎敢如此放肆!” 陈晱也怒了,毕竟事关父皇身后之名,他如何能不生气。 陈昭有些欣慰,就算大臣们都不把自己这个新皇放在眼里,跟自己这个新皇作对,但总算还有这个好弟弟理解自己,关心自己,支持自己。 但随即,陈昭叹了一口气,叫来一个宦官,命他通知群臣,他同意用“灵”作为先皇的谥号。 “皇兄,你这是……”陈晱大感不解。 陈昭满脸无奈:“我虽为天子,实际上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不尽快定下谥号,父皇遗体总不能一直不入皇陵吧。” 陈晱感受到了陈昭的无可奈何,他只恨自己帮不了皇兄。 陈昭却拍拍陈晱的肩膀,笑道:“一路从长安赶来饿坏了吧,正巧为兄也饿了,你就随我一道去用膳吧。还有,我们兄弟见一次面不容易,你今晚就留宿宫中,与我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皇兄,此事于礼不合,万万不可。”陈晱慌忙推辞。 按祖制,已经就藩的藩王是不可以在宫中留宿,毕竟传出去难免有秽乱宫闱之嫌。 陈昭大手一挥,半开玩笑道:“什么礼不礼的,现在朕乃皇帝,朕的话就是圣旨,怎么,秦王你要抗旨不遵吗?” 陈晱慌忙跪下,极力辩解:“臣弟不敢,臣弟遵旨。” 陈昭哈哈大笑,伸手拉起陈晱。 “瞧把你吓得,为兄逗你的。你是朕的好弟弟,我怎么舍得治你罪呢。” 随后陈昭和陈晱一前一后走出御书房,前去用膳。 走在后面的陈晱自然看不到陈昭脸上划过的一丝忧色。 母后那边应该也知道晱弟来洛阳了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