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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空乘再次问芮晓枫到底要几杯咖啡的时候，芮晓枫和荆涛几乎同时说道：

    “三杯。”

    “一杯。”

    空乘笑了，看看荆涛，又看看芮晓枫。

    芮晓枫不想跟荆涛再争辩什么，这个家伙有点不可理喻，她这次没说话，而是冲空乘伸出一根手指头。

    空乘明白了，她点点头，随后递给芮晓枫一杯热咖啡。

    荆涛明白，只有用这样一种方式，才能迫使芮晓枫要一杯咖啡，她要两杯纯粹是跟自己赌气，也是有气没地方撒。

    从在火车上跟她邂逅，到现在相处一段时间，荆涛发现，这个芮晓枫虽然看上去云淡风轻，似乎除去外婆，似乎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值得她去计较，但她骨子里却有一种天然的居高临下的倔强，还有着一种不得近观的神秘的独立性。

    在荆涛的眼里，独立的女性总是有一种耀眼的光芒，芮晓枫就是这种自带光芒的人。

    那晚舞会，荆涛看得出来，别人都希望能跟他跳舞，唯有她只跟他跳了不到五分钟就把他交给了张亚菲。

    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既浑身长满了刺，又有超越私利的担当，更有一种大局观念的谦逊。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采取这样一种跟她针尖对麦芒相处的方式，是反对她多喝这种廉价的速溶咖啡，还是成心跟她作对，他也说不清楚，反正他觉得很有趣，又很有意思，抑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吸引。

    他忽然跟空乘说道：“给我来一杯冰咖啡，美式，加柠檬。”

    空乘微笑着说道：“稍等。”

    很快，空乘就递给荆涛一杯冰咖啡。

    冰咖啡加柠檬其实是芮晓枫的最爱，但她感觉飞机上是冲泡不出纯正口味的冰咖啡，就如果她手里这杯速溶的热咖啡一样。

    她感觉荆涛成心跟自己作对，就不屑地说道：“在飞机上喝冰冲咖啡，哼哼、哼哼……”

    荆涛知道她“哼哼”后面没有说出的话的意思，就尝了一口，尽管味道不伦不类，但他还是故作陶醉般地说道：“诶——味道不错，要不要来一杯？”

    芮晓枫把头扭向窗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不再理他。

    这时，空乘推着饮品车走了过来，荆涛趁芮晓枫没注意，便将没有喝完的冰咖啡放在车上。

    飞机终于降落在大西北的机场。

    踏上大西北的土地，头顶着无遮无挡的大太阳，张亚菲欢喜地说道：“哇，天空太蓝了！我要拍照！”她大声嚷嚷着从包里拿出单反相机。

    苏素两个人互相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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