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待徐达下了墙,康平之和三个舅舅见了礼,说了两句话,张氏便让各人回房休息去。 这屋子在金牙人的牵线搭桥之下,张氏已经以120两银子的价格买了下来。如今沛丰县这个情况,东家又听闻自家房子已经大半毁于战乱,他们也不想回来了,就便宜出手了。 屋子陈设早就改成了类似小旅馆的标房,就跟徐达说的那样,反正钱是不收的,配置就是每个屋子两张床,床尾放个大箱子,里头放了被褥,中间放个小桌子加把竹椅,跟后世的简易标间差不多一个意思。 反正就是家里谁来都能住,徐发徐智便各自找了个房间,分房而睡。 随军这些日子,徐家三兄弟已经受够了互相的打呼声和脚臭味儿,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睡一块儿了。 而徐达则被张氏带进了她的屋子,人刚进屋,后头春丫就跟了进来。 “爹,你这羊毛卷,挺时髦啊。”春丫看着徐达坏笑不已。 “这一头毛可愁死我了,躲哪儿都能被人找到。“徐达把自己的小卷毛往耳后一夹,继续说道:“你俩咋回事啊?怎么没住村里?平之回来了,怎么也没回家?” “平之表哥是被康姑父赶出来的,我这几天都在大衍庄学育苗,我娘还是老样子,每天都在仁济堂干活。”春丫说道。 张氏点头:“今天仁济堂来了个抢水打架把脑袋打开瓢的,我抢救晚了就住这儿了。你怎么样啊?这些日子在军中也没见瘦,过的还挺好?” 那肯定不能瘦啊,徐达别的不行,开饭肯定抢第一名,还因为帮人家伙头兵攒了个手拉的风箱,哪怕没抢第一名,人家伙头兵也会给他留点儿好的。 还经常去王宗源和周一彪那里蹭吃蹭喝,自己吃喝不算,还得把剩下的肉菜啥的都给打包回去。 “还行吧,除了吃错几次药,然后喝水喝坏了几次肚子,别的时候都挺好。咋的,咱们沛丰县吃水如今也靠抢了?” 徐达本来以为沛丰县好歹地处南方,春丫他们每回来信也没说家里多困难,还以为旱情好些了呢,却没想到,“怎么还有人抢水打开瓢的啊?” 春丫摇头道:”别提了,太乱了。前几日开始春耕了,县衙就开始开放水库了,城里的说这水库是他们筹建的,只能城里的用,离城近的几个村子说他们也有份,好一场打闹,崔都头他们被派去维持秩序,可还有悄摸偷水的,排队插队的,居然还有混在里头偷钱的!改天您去看看,就知道有多混乱了。” “那咱们那儿呢?!”徐达问。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