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无诸装作若无其事的放下毛笔,淡淡道:“沐大夫有事?” 沐奎愁眉苦脸道:“大王,之前您让老臣全权处理向秦国称臣之事,老臣尽心尽力了好几天,金玉都准备妥当了,就是美人之事,依旧没什么进展; 各地献上来的美人,连老臣都打动不了,如何让秦人满意?” 一听到这话,无诸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牙道:“算了,既然没有合适的,那就不要自取其辱了,更何况,我们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啊?这” 沐奎故作不知的瞪大眼睛,而后痛哭流涕道;“莫非大王要拉着全国跟秦人决一死战?要是秦人发狠,我们闽越就真的没了,大王三思啊,且不可对不起先祖这份基业.” “谁说本王要拉着全国跟秦人决一死战?” “难道大王跟老臣一样,有了一个好的人选?” “嗯?” 无诸一愣,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从沐奎踏进宫殿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跟无诸说一句译吁宋的事,这让无诸不禁满心疑惑的同时,也产生了好奇之心。 无诸追问道:“什么人选?沐大夫在说什么?” 沐奎眼中闪过一抹迟疑,结结巴巴地道:“是是.” “是什么!快说啊!” 无诸不耐烦的一拍书案。 沐奎脸上闪过一抹纠结,随即一副大义凛然的道:“是大王的妹妹,樱落公主!” “放肆!” 无诸勃然大怒,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侮辱似的,一把将身前的书案掀翻。 沐奎吓得连忙跪地,磕头请罪:“大王息怒,大王息怒,要杀要剐,且听臣把话说完!” “若不是看在你儿子为国尽忠的份上,本王今日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王,老臣儿子一死,能换闽越平安,老臣会毫不犹豫的让他牺牲,可是,老臣儿子终究不是公主, 如今牺牲公主一人,可保我闽越全国,大王在犹豫什么? 昔年勾践为了复国,可以曲身敌国,尝敌粪便,我王也是闽越一代英主,为什么就不能像先祖那样舍弃一丝亲情?!” “你,你,你” 无诸被沐奎气得浑身颤抖,忽地一拔腰间佩剑,怒喝道;“你给本王住口!再敢多言半句,本王必杀你!” “老臣方才已经说了,老臣为了这个国家,儿子可以不要,老臣这条命也死不足惜,只是大王平日自诩越王勾践,要做勾践那样的雄主,臣自诩范蠡,文种,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说着,沐奎毫无惧色,甚至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直视手持利剑的无诸:“大王要杀老臣,老臣不介意第一个去见先祖,只怕大王日后国破家亡,无颜面对先祖!” “你!” 无诸被这话气得脸红脖子粗,最终大叫一声,咔嚓劈在升起的书案上。 坚固的木质书案,被他一剑劈成了两半,吓得沐奎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滚!滚出去!本王不想再看到你!不想再听你说任何话!” 无诸暴跳如雷。 沐奎以头触地,砰砰作响:“大王三思啊!” “你走不走!你走不走!” 无诸红着眼睛,持剑来到沐奎身边,歇斯底里的道:“你到底走不走!” 沐奎壮着胆子,更着脖子,摆出一副你杀任你杀,你剐任你剐的态度,直叫无诸气急败坏,随手扔掉手中的利剑,怒道: “好!你不走我走!” 说完,气呼呼的冲出大殿,一路将身边跪倒在地的宫侍踢翻,紧接着直奔后宫。 等大殿内只剩下沐奎一人,沐奎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无声自语:“这就受不了了?当年你祖父抢走我娘,杀死我爹的时候,我可比你冷静多了; 还有你父亲,为了王位,杀我娘的仇,我可从来没有忘记.” 与此同时。 无诸气急败坏的回到后宫。 刚走进后宫庭院,他就觉得有些不妥,暗忖这样的怒容,不易让后宫妃子,以及自己的儿女们看见,以免吓到他们,于是转身便朝花园走出。 此时,月色正浓,花朵在月光下极为娇艳。 一些带着荧光的虫子,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令人流连忘返。 但在此时,无诸却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忽地大喝一声:“拿剑来!” 闻言,身后的侍卫连忙解下腰间的佩剑,递给无诸。 “你们都给本王让开!” 无诸接过长剑,大吼一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