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秀气青年哭笑不得,“感情事关天下大势的一趟南下江湖之旅,到头来大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就义无反顾的放弃了所有?” 如果任红婵不是貂蝉,那这就搞笑了。 那时候岳单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却让镇北军陷入内战,而他自己的前途甚至于整个岳家的未来,都陷入未知之中。 任红婵终于醒悟过来秀气青年想问什么,挥手斜乜了他一眼,“我是谁重要吗?” 不重要。 无论我是谁,岳单既然如此对我,当值得我一腔初心回报。 任红婵在开封见过岳单。 没有一见钟情,但确实很欣赏岳家新王,既然自己成了天下大势中的一颗棋子,那就顺势而为,当一个未来的岳家王妃又如何? 是不是貂蝉都不重要了——因为他愿意为了我放弃所有。 那我也愿意报之一生。 秀气青年仔细看了看这祸水妖精一般的女人,想起她先前为了阿牧宁愿引颈受戮,不由得叹了口气,“确实不重要。” 这样的女子,容貌不输貂蝉,胸怀气度以及仁义之心亦不输。 配得上岳单。 哪怕岳单不是无双吕布,是西楚霸王,任红婵也依然配得上。 想到这秀气青年忽然有些羡慕开封岳家了。 这历代王爷,都是天眷之人啊,岳平川有个王妃苏苏,如今岳单有个任红婵,岂不是男人之幸,且岳单这一次只要真的功成,开封岳家不说依然能如当年一般永镇开封,至少依然是大凉王族。 作拥北方。 只不过会被女帝掣肘而已,不能成为北方之王。 后院里,华姓老人简单处理了阿牧的伤势后,又为之诊脉,旋即眉头蹙起,这姑娘怎的还有心病,似乎是留下的旧患,倒也是个棘手。 华姓老人忽然拍了拍脑袋,自嘲的笑了。 此行北上,临安女帝可是清楚的告诉了自己,说那刘班昭本是任红婵,极有可能是貂蝉,对于这位女子,华姓老人听闻过许多她的故事。 女帝又说,跟在李汝鱼身边的阿牧,其实就是捧心西子。 华姓老人不奇怪女帝为何知道这许多异人的真实身份,毕竟她是大凉共主,就如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一样,情理中事。 既然阿牧是捧心西子,那心病便说得通了。 华姓老人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他的心中,只有医者仁心,只有歧黄之术,无关病患的立场、身份……哪怕是大恶之人成了他的病人,他也会竭尽全力救治。 此乃医德。 不过…… 旧患难治,但可以治,只不过旧疾慢医,需要长时间的疗养,急不得,当先还是先处理新伤。 华姓老人看向身旁佩剑的汉子,“取我药箱来。” 拿到药箱之后,华姓老人取出一个瓷瓶,今日有人蒙蔽天机,自己可放心大胆的使用这味药——毕竟等下要为这姑娘缝合伤口,虽然她晕过去,但能减少痛楚也是医者仁心。 华姓老人全力资料,两耳不闻窗外事。 佩剑的汉子却走到床畔,负手望向窗外,透过废墟看见李汝鱼一剑劈下时,暗道了一声好剑。 再好的剑,不能杀人,就不是好剑。 只因王越的剑,也是好剑。 李汝鱼的长剑劈落,王越的剑横档,两柄剑都很普通,没有什么剑气纵横,只是前者拥有必杀的剑意,后者的剑意则是无惧。 长剑相交。 没有传来寻常的金属碰撞的尖锐声,而是嗡的一声,旋即所有声音消失。 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从两柄剑相交的地方爆裂开来,如水中涟漪一般,拂向四面八方,席卷起滚滚尘埃,飞沙走石蔚为壮观。 王越保持着横剑的姿势屹立不动,双腿却像犁耙一样,身影狂退之中,在地上犁出两条六七米长的深沟。 李汝鱼倒弹而起。 当沸腾的怒意无以用鲜血宣泄,李汝鱼越发狂躁,我欲杀郭解,阻我者,死! 怒吼一声,再起! 一步踏出。 两步疾走。 三步作奔。 四步成势。 十步时,李汝鱼已在王越面前,长剑刺出。 这一剑十步聚势,看似简单毫无精妙之处可言,实则这一剑又处处精妙,这是刺客之剑。 无论自己怎么躲避,王越都得面对这一剑。 这一剑,十步一杀。 王越脸色如常,依然只是简单的推窗横剑——成为异人之前,王越以为剑道之巅,便是剑法精妙无双,是以当年在大魏,他以精妙剑术闻名天下。 然而到大凉后剑道节节攀升,王越几乎触及到了心中所想的剑道尽头,然而才发现,原来自己所追求的剑道之巅,其实并不是精妙无双的剑法。 而是返璞归真的大繁至简。 落到根处,便只有两个字:剑意! 千变万化,都不如最强的剑意,一道剑意,可破千般,可湮万法,这才是剑道之巅的剑。 比如夫子的大河之剑,是剑法使然? 是剑意! 比如澜山之巅的老镖师万千剑气悬空,依然是剑意。 王越心中有剑意,去剑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