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在诗仙面前,总感觉如萤火之辉之于皓月之光。 两人很有些激动。 这可是大唐诗酒剑三绝的李白啊。 是那个写下了多少名篇,又是何等的恃才傲物,数千年历史中,就出了这么唯一一个的李白啊。 两人看李白,满脸崇拜。 现在又听这位诗仙要千里还一剑给东海的剑魔城,更是期盼万分,倒要看看,大唐剑圣裴旻的传人,李白的剑道究竟高到何等地步。 真和传说中一样,一剑挂出一道银河? 可战无敌十余年的剑魔独孤? 然而夫子并没有出剑的意思,有些恼火的盯着李汝鱼,“不论任何事,你不去做又怎么知道做不到,我教你的道理都被狗吃了么!” 李汝鱼心中一颤,顿感惭愧,自己确实有辱夫子的教导,若非夫子出现,自己根本不会想到要还一剑给剑魔独孤。 于是弯腰行礼:“学生知道了。” 夫子颔首,“你练剑已多年,这一两年可曾懈怠劈剑一事?” 李汝鱼摇头:“谨遵先生叮嘱,从无一日懈怠。” 夫子颔首:“大概有百万剑了罢。” 李汝鱼也一脸茫然,“大概只多不少,除了卧榻在床,其余日子,但有闲暇,弟子都会劈剑,以明剑心以壮己剑。” 夫子笑了,略感欣慰,自己确实没看错。 想了想:“你可知晓青衫秀才的剑?” 青衫秀才的剑是十里一剑,如今剑道有成,大概已能做到数十里一剑了。 李汝鱼点头。 夫子望向东海方向,笑道:“那就如此罢,将你这些年劈的剑,化作一剑,劈向躲在东海里那个瞎子就好,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简单直接而粗暴。 只求一快意。 李汝鱼眼睛一亮,笑道:“弟子试试?” 夫子欲摘剑递给李汝鱼。 李汝鱼摇头婉拒,不忍再让夫子的剑崩碎,于是转身看向安梨花,“可否借刀一用。” 安梨花想了想,落落大方的将秀戎刀递给了李汝鱼:“用过之后,记得要还给姐姐我啊。” 倒也不是小气。 话里的意思,其实是想说你一定要活着。 活着才能还刀。 李汝鱼笑着接过秀戎刀,心中微暖。 接刀之后,李汝鱼看向夫子,“那学生就依先生之言,劈他一剑。” 总不能辱没了夫子的谪仙之名。 夫子没好气的道:“少说多做,读书不成已经丢了我的脸,难不成练剑还要丢我的脸,放心,就算你这一剑劈不死独孤,他也不敢对你如何。” 我在大凉,谁能杀李汝鱼? 女帝也不能。 何况区区剑魔城的独孤。 李汝鱼执刀在胸口,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既然出剑,先要知道独孤在何处。 安梨花见状,默默的退到不远处,夫子也退了几步,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聂政,摇头叹气,终究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先前落凤山聂政以白虹之剑保护姬月等人,夫子虽然不在,但能感知到聂政的剑道。 剑出如白虹。 只能是历史上那位剑客聂政了。 可惜了,以聂政的剑道才华,若是不拘束在某些红尘事上,在大凉天下借助李汝鱼雷劈不死的契机,剑道节节拔高,应该比自己还高才对。 绝对是这片天下最有资格以剑入圣的人。 很可能在虫达之上。 然而他如今的剑道修为,似乎在整个天下他都能排在前五,但并不是剑圣,远远没有达到他应有的高度。 聂政的剑,应是历史最高。 然后现在的聂政,不如自己也不如剑魔独孤。 聂政心中有刹那的恍惚。 依然面无表情。 既不感到愤怒也不感到耻辱,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夫子觉得我误入歧途,可你又怎知晓,对于我聂政而言,何为歧途何为正道? 练剑一世为了什么? 上一世的自己,为了侠义为了情义,然而最终得到了什么? 这一世,自己为姬月而活。 剑道成圣? 可有可无,顺心顺意即好。 我有一剑,可化白虹,可护心中在意之人,如此足矣。 夫子不再看聂政。 看了一眼闭目感知东海那边的李汝鱼,知晓他现在还做不到,毕竟李汝鱼不仅没成圣,连谪剑仙都不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