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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列的心神,也是立刻的就从紫烛子的惨叫声,转移到了那巨物身上,他口中咬牙叫出:“白巢!”
此突然出现的巨物,赫然就是白巢道师,它的身下还跟随着二十来个筑基道士,余列只一眼,就在其中瞧见了眼熟的奎木狼等三个开府道士。
这些道士降临潜州道城,口中也是立刻就呼喝连连:
“白巢巡查司办案,潜州道贼,快快束手就擒!”
“呔!紫烛子,你的事情犯了,今日你就算结丹成功,也得去我巡查司监牢当中走一波。”
但是潜州道士们震惊过后,一个个的也是从法坛上霍然起身,怒目而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巡查司的黑乌鸦们!”
“道庭爪牙,休得放肆,此乃我潜州道师的丹成科仪,尔等无故来闯,是不想活了吗?”
其中那关系和余列等人较好的青瓦子,他和蟾蜍道师都有着莫名的关系,当即身子一闪,主动朝着白巢等人传音:
“诸位巡查司的道友,今日贸然来临所为何事?可否容我脉的紫烛道师稍加歇息后,再与你们相谈……”
眼下紫烛子虽然凝结上品金丹失败,但是她好歹还拥有一颗六品真丹,稍加温养,当是有极大的概率可以保住这颗真丹,其也是一尊货真价实的丹成道师。
但是恰在这时,一声沉闷的低喝声,陡然从道宫的山门当中响起来:
“尔等退下,今日白巢道友前来,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紫烛子、余列,尔等的事情,尔等自行给白巢道友解释,休要连累了我潜州道城!”
此低喝声,正是那灰骨老贼,它瞧见白巢携带着众人降临,目中神色顿时一松,立刻就跳出来,要阻止潜州道士守护紫烛子。
灰骨的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潜州道士,面色都是微惊,目光狐疑的看向它。
其中的不少人等,还不断的暗地里传音给灰骨:“道长,此白巢可是外人,您和紫烛道长再有嫌隙,那也是咱们自己家里的事情。”
“灰骨道长,眼下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但是灰骨听见这些传音,它的目中露出阴冷的笑声,心间暗道:
“笑话!本道之所以重伤,可就是拜他们一脉所赐,不趁着眼下的机会,彻底的坑杀了这一脉,难不成还等着他们给我秋后算账吗?”
灰骨的心间贪婪也大作:“一尊刚刚结丹的道师,正是体虚力弱、不甚熟悉法力的时候。眼下她也度过了结丹流程,未得上品金丹,此刻对她动手可不算触犯仙箓道律。若得此女大丹,我之伤势,必然彻底恢复!”
“老贼!”
陡然的,一声爆喝在余列的口中响起,他怒视着灰骨:
“吃里扒外的东西,本道早就知晓,伱这厮会不安好心。
潜宫的诸位道友,眼下紫师丹成未完,还望诸位道友助余列一臂之力,庇佑紫师!”
余列当即就从手中掏出了蕴养许久的鸟箓,他的周身一声唳叫,一道白巢的身影就出现,环绕着他上下飞舞,杀机大盛!
霎时间,潜州道城的上空神识涌动,气氛紧张。
许多道人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压根就不知该如何反应,究竟是誓死保卫结丹的紫烛子,还是听灰骨的话,冷眼旁观?
恰在这时,那降临在潜州道城的白巢,它顾忌着还环绕在紫烛子周身的龙气,且它此行最重要的目标,本是从余列的手中获得自己的肉身。
因此它见余列跳了出来,目中大喜:“好啊!你这小子果真没有逃,可真好、真好!”
白巢口中狂笑着,它巨大的身躯陡的就朝着余列冲下,周身白气涌动,空气都被切割成了一块一块。
至少万丈的距离,此獠几个眨眼间就横跨而过,口中还厉笑着:
“敢在本道的面前使用本道的鸟箓,你可真是班门弄斧!”
铮!
但是下一刻,白巢信誓旦旦的一击,陡然间就被鸟箓给阻挡了。
符宝飞临在余列的跟前,当即就使用出了大切割术,反而朝着白巢的阴神扑杀而去,且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白巢呼应着鸟箓,想要直接将它收回,鸟箓却无动于衷。
这让它大惊失色。
明明鸟箓所化的虚影,和它一模一样,且内里气机也和它一模一样,但是它这个本尊,为何丝毫控制不了对方?
“这、这是什么情况?”
白巢一个疏忽间,被自家的鸟箓狠狠的扑杀了一番,其阴神躯体都是晃动,受到了伤害。
“不可能!小贼,你究竟对本道的鸟箓做了什么?”
白巢吃痛,口中当即大怒,双目变得猩红。
另外一边。
余列使用鸟箓为自己挡了一击,他的心神也是猛地发悚。
因为他明明已经将鸟箓蕴养到了极致,白巢肉身的气血都被亏空大半了,可是此符宝还是难以抵挡白巢本尊。
且就在刚才的那刹那,鸟箓中的灵光剧烈消耗,估摸着顶多再和白巢对碰个三次,就会彻底的破损,连修复都无法修复。
余列心间暗道不好:“看来符宝一物,哪怕是经过化灵池的洗练,它相比于本尊,即便对方仅仅剩下阴神,鸟箓依旧只是假把式。”
勉强挡住了白巢一击,余列立刻就想朝着紫烛子飞奔而去,打算护持着紫烛子,且战且退,离开潜州道城。
眼下城中有灰骨喝令众多道士,阻碍众人出手,若是众人仍然不出手,其就不算是一个可留之地了,先走为妙!
不过就在白巢狂怒,打算再次朝着余列出手的时候,一道幽幽的身影,忽然从高空上站起。
对方望着白巢,面上杀机比余列还要浓郁,且声色中带着浓浓的兴奋:
“白巢道长是吗?本道还没死,何故寻我麾下那不成器的道儿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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