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高句丽已成历史-《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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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嗣业兄本就文武双全,又找了子豪兄这个兵法家当老师,听说仅一阵就杀敌两千余,降俘过万,”崔彰一脸崇敬之色,“稍加时日,其成就定不下与苏将军。”扭头神秘道:“都听说了没?此次朝廷成立九都督府,四十二洲,总隶于安东都护府,以薛仁贵为安东都护、镇守平壤。”

    “那苏老将军呢?”我对于这个从未见面地苏定芳有着莫名的崇拜。隋唐演义里被描述成大反派,在民间背负了n百年臭名声的超级悍将。要说啊,不知道一心为国的热血老苏得罪了什么文人,在书里被描写成那么个奸狠嘴脸,还莫名其妙的杀了罗成,可我到现在都没听过有罗成这么个人,冤枉死了。

    “这次征东,首功非苏老将军莫属!”程初是苏定芳忠实粉丝,一提苏字,那神色就是激动,上次我教了家里做了一次‘小酥肉’,程初非得让我改了菜名。说‘小酥肉’这名字有冒犯苏定芳的嫌疑,结果现在叫‘油蒸肉’了。

    其实这程家和苏家本就不合,程老爷子对苏定芳没一句好话,还洋洋得意的乱给苏定芳起绰号,什么‘三尾(读yi,雌性蟋蟀)’之类的四处乱叫,最后才知道,苏定芳和李勣是好朋友。只要和李勣沾边地东西,程老爷子一律打压。武将们都直爽,矛盾摆在面面上,看谁不对付扯了嗓子就骂,抄家伙就砍,属于快意恩仇的,比起文人软绵绵的钝刀子杀人要痛快地多。

    “苏老将军这次回来了,”一人道:“听说前天就进城了。今天就有封赏,”压低声音,高深道:“不得了呢,右屯卫大将军兼,临清县公。”瞄了程初一眼,“这可和卢公程老爷子平起平坐了,打起来可是热闹。德昭兄,您帮谁呢?”

    “去。少胡说。”程初笑着推了那人一把,“爷爷辈不对付关我屁事,打起来也轮不到小辈的掺和。要没人助拳的话,苏将军只怕要吃点亏,要是有助拳的,估计苏将军要吃大亏。”

    有可能,程老爷子是参加过玄武门事变的主要打手,是李世民得力地杀戮工具。光资历声望上高出苏定芳许多。连兰陵这帮子公主王爷地见了都得喊声叔叔,而且程老爷子努力的给自己营造一个老泼皮造型,就是势均力敌地都没勇气招惹,实在太牛了。

    看了献俘后,一群无聊人士专程跑去参观了倭女恐怖造型,又一伙伙到崔彰家看了三级歌舞表演,几个没控制力的差点就当场化身av男,荒淫无耻之极。简直太爽了。我喜欢。

    借了酒劲飞马回家时,天色黄昏。夕阳西下,每每酒后纵马是我马是我最爱。我这坐骑身体结实,四肢发达,所以起名墩墩。和程初那咬人无赖马混的久了,学了许多的坏毛病,如欺负同行,过路撂蹶子吓人,吃地里才长的鲜嫩庄稼之类。但很合我的脾性,磨合的时间久了,能猜透我的心思,一闻见我身上地酒味,那是玩命的飞奔,遭狗咬了一般。

    太厉害了,刺激,看着路边的景物飞速后退,血液都凝固了,太危险了,太颠簸了,太有意思了。哎呀,妈呀,跑过了。这一兴奋,跑到前面庄子了,按原路返回多没意思,下马进了庄子,抄了农家小路,一人一马,一前一后,残阳如血,漫步在田间小道上,似有似无的微风,头顶盘旋的燕子,远处几名鬼鬼祟祟地农户,对,鬼鬼祟祟。

    已经到了自家的坡下了,见四个人在家里的坡地小路上探头探脑的搜寻什么东西,虽是农户打扮,但绝对不是职业农民。和庄户们交道打地久了,行为举止心里明白,这几个属于客串,一举一动首先就没庄稼人的憨实。今天为了应景摆架子,特地带了佩刀,说不定就用上了,敢跑我家里鬼祟,“你几个,干啥呢?过来,都给我从坡上下来!”

    几个人听我吆喝,直接从坡上两三米高的土路上跳了下来,动作利落。大意了,喝酒喝的没谱,自不量力了。看这架势,一挑四没胜算,不过我身上有武器,镇定。

    “您,哦,不好意思啊,”一个人来我跟前,估计看我一身贵族行头忌惮,拱拱手,满脸和气道:“小的几个是平川过来的,来长安送些高丽女婢,不想没看护好,逃窜了一人,正搜寻呢。初到贵地,有失礼的地方,大人莫要往心里去。”

    噢,几个人贩子,找人呢。估计就躲藏在附近了,这边就我家坡上能躲,上面树多草深的,跑进去还真不容易找。要是进了庄子,早就得给人捆了扔出来,毕竟这个年代,国外进口地婢女在长安没有独自生存的条件。“那没事了,找人就找人,鬼鬼祟祟的干啥?找见了就赶紧拉走。”

    “没啊,”那人愁眉苦脸,双手一摊,“眼见天就黑了,这少了一个,买主肯定得怪罪,长安城的人家,俺们怎么敢得罪?平日里都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成想到地方了,她跑个什么劲。辽东苦寒兵灾的。那帮人过的可怜,好心带她们来京城,买主都是大户人家,送进去还不是她们享福。好心没好报!”

    头一回听这个道理,还就是新鲜,贩卖人口都成了行善积德的行当。我憋了没笑,看那人苦脸也可怜,指了指坡上。“赶紧趁天没黑找找去,晚上闹狼闹地厉害,明天说不定就成一把骨头了。”苦笑着摇了摇头,再不搭理那人,牵了马独自回家。

    颖带了俩女娃早回来了,正坐了饭桌子上等我,几个人说地正开心,对今天高丽俘虏的表现很满意。我一身酒气。回来就有点迷瞪,说了几句话,独自滚炕上睡死了。天刚发白,就被狗吠声吵醒,闹什么呢。讨厌很。每到夜里,栓了地狗全部都放开了,有六只是专门在放外面家门外乱窜的,院外有了什么动静。这一叫唤,里面外面的就一起乱嚎,吵闹的厉害。

    算了,反正昨晚睡的早,被一吵没了瞌睡,起床。胡乱梳洗了下,颖她们还都睡着,先看看闹了什么事。钱管家也是刚起来。一肚子火,见我过来赶紧道歉,“吵到小侯爷了,不知道闹什么,这天都没亮起来,老汉差了护院出去看了,要不您再睡一会。”

    “没事,不睡了。”我撮了撮脸颊。“走。咱也出去看看,遛腿去。”拍拍手,招呼了正在我脚边摇头摆尾的旺财一起。

    “怎么回事?”正出门间,碰到几名护院拖了个人进来,那人头发泼散着,衣裳也撕扯地破烂,腿脚还流的血,明显是让狗咬的。家里的狗从来不随便咬人的,晚上庄子上过往的庄户多了,顶多就是叫几声,今天怎么就下了狠手,忙问道:“是不是庄子里的人,赶紧找医生过来医治!”这年代没狂犬疫苗,咬上就有可能玩完,别出了人命。

    “不是庄子里的人,没见过。”二娘子是突击队长,上来汇报:“女地,还个是哑巴。估计是打了狗,狗才咬她的。八成是疯子,明白人谁干那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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