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章 信口开河-《唐朝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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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下级啊,哈哈。有个姓独孤地下级,爽!不愧是姓独孤的,有匈奴的基因,蛮帅。“都下了行营,还礼见啥,我还一身便装呢。快,里面坐,兄弟嘛,往后只要不进行营就不用那么多礼数。”赶紧拉开房门将独孤复让了进去,勤务兵早早就备下了吃喝,大家都是急招而来,一来就议军务,早就饿了。吩咐勤务兵按我的标准再端一盒来,笑道:“一起用饭,不瞒兄弟说,军中的餐饮,我还头回吃,一起,一起。”

    独孤复大方人,军旅里有磨练的,毫不做作,欣然接受。“久闻王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独孤复抱拳一礼,“王兄将局势分析的透彻,若不是您一番高论,此刻大家还得在里面煎熬。”

    “别,再这么说就是骂人了。”摆手谦虚道:“高论啊,算不上,尽瞎扯了。还不是让梁老帅逼的,当时我再不说话,估计这会已经拉出去砍好几遍了。”急中生智就这个道理,尤其对这个战局地推演,我熟的不能再熟了。苏老爷子临走还和我讨论了其中各样细节。我今天的叙述其实就是按苏定芳当时原话稍加修改。身为战区总司令,人家自然考虑的比旁人要细致的多,敢任这个职心里自然有担当,名将和大将之间地区别不是一点半点,梁建方宁死不承认这个差距而已。

    “王兄过谦,”独孤复接过勤务员递过来的食盒,“听您一席话后茅塞顿开,兵法大家果真于常人不同。小弟汗颜之至。”

    这家伙汗颜之至却没点汗颜的表情,另我失望之至。道理很简单,梁建方估计也超这方面想过,从刚刚我叙述时候他地表情就能看出来,梁建方不愿意自己说而已。出来时候我也仔细想过,他不说是有道理地,这话一旦从他嘴里出来,效果就截然不同。如果前方苏定芳一旦失手,梁建芳作为主战派本就有罪过,再加上这番言论,一下就把罪责坐实了,万劫不复。

    我则不同。无所谓。作为行军长史来说,我这番叙述是职责所在,说错说对,只能用来衡量个人的能力而已。不会有人计较。老人渣就是老人渣,发怒装傻都是装出来地,谁都不愿意和个心智不健全的人去计较,他就拿定了这点,才逼了底下地人开口。

    我盯他眼睛看了看。“刚刚那番话,估计想到的人不少,愿意说的就我一人吧?哈哈……”笑着指了指食盒,“快,趁热,吃完再说。”能在左武卫上的军官,没点背景那是别想进来。这家伙姓独家伙姓独孤,放眼看去。满长安城姓独孤并混的不错的就一家。恩,有可能。若真是滑头世家出来的人,我就得小心。

    俩人正吃着,梁建方推门进来,先不搭话,将我俩的饭菜看了一遍,一脸和气道:“子豪是家中娇生惯养下地,军中的饭菜比不得家里可口,也没口酒喝,吃不吃的惯?”

    “习惯,习惯。”长官问话,俩人赶紧站起来,我恭敬回答,“梁将军切勿挂怀。饭菜甚是丰盛可口,和家里相去不远。”虽然有点夸张,但的确也算是丰盛了,肉、蛋、菜,样样不缺,面饼烙的比家里还香点,要不怎么说是军官呢,待遇在那放着。

    “恩,”梁建方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和蔼道:“纯方和子豪是旧识?难得,难得,你俩都是难得的良材,属我左武卫青壮中的楚翘,往后应该多亲近亲近,相互间取长补短,将来前途无量啊!”说着伸手压了压我俩肩膀,“赶紧吃,老夫顺便转转。前方战事吃紧,胃口不开,吃不下东西。”还吃不下东西,嘴上油渍都没擦干净就跑来当骗子,骗人骗的也太不敬业了,连胡子也不说擦擦,酒看来也没少喝。老骗子随手搬了个椅子坐下,一点都没有转转就走地意思,害的我和独孤复又放下筷子,做出聆听教诲的表情。

    “吃啊,不用管老夫,年龄大了,走走就得歇,我坐我的,你们吃你们的,不相干!”梁建方大度的摆摆手,“军伍里,没那么多朝里家里的破规矩,凡军令以外的东西,老夫乐得看自己人舒坦爽快,没那么多讲究。你俩都是大户人家出来地,知书达理,文武双全,老夫看了喜欢,高兴!”

    “啊,其实末将出来时候已经吃过了,子豪兄盛情难却,这……”独孤复指了指饭盒,“下午热热又是一顿好饭,定不会糟践。”

    “对,末将和独孤兄弟一样,都吃过的,下午就想吃个剩饭。剩饭热三遍,拿肉都不换,嘿嘿,等下午吃呢。”赶紧摆正椅子,端然而坐,“请梁老帅指示。”

    “指示啥,和年轻人聊聊嘛,”梁建方松了松领前丝绦,“这边疆战事一起,多少不随心的事就一件接了一件过来,吐谷浑能不能保住是重中之重啊,圣上极为关切。明天上朝依旧要和那帮奸贼们依据相争,虽战事仍然两可,可朝堂上却已经处了下风,军伍间的威势不能丢,得想办法搬回一局才是。”扭头看了看我,“子豪今天所言有理有据。老夫听后大慰,按子豪所述,已命文书捉刀起了奏章,可仅仅牵扯吐谷浑的战局,显得单薄了,二位还有什么想法出来能补充补充最好,那帮奸贼虽不懂战事,可嘴皮子的确厉害。依据不充分的话,难免被人家抓了漏子去。”

    我和独孤复对望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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