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范闲在她身后站着,将好两道目光投往妻子的身前,穿过微微敞开的领口,看见了一抹白嫩,心头一荡,调笑说道:“亲近不见得用心,用眼也是可以地。” 林婉儿听出相公话里的意思,羞恼地将领子系好,她在家中穿的并不随便,只是没有料到色狼相公会如此聪明地占据了最佳地形。 范闲将妻子搂在怀里,深深嗅着她的体息,将脸埋在她胸前的柔软中,深呼吸了几次,愁苦说道:“最近这些天总觉得自己极渴望什么,却一直寻不到源头。” 林婉儿以为他说的是那等羞人之事,啐了一口,要挣出他的怀抱,却是挣不动他如铁的双臂。范闲嘻嘻笑道:“不要使小性子,和妹妹说地事情暂不能和你说,将来你自然知道地。” 林婉儿睁着好奇的双眼:“这么谨慎?” 范闲苦脸道:“算是天下第一大胡闹还差不多。”他又想起妹妹先前说地话,不由好奇问道:“妹妹说你有东西给我,什么呢?” 林婉儿气的咬牙道:“那个小叛徒,本想看你最近表现如何,再看给不给你。” 范闲呵呵笑着说道:“反正是给我的,求郡主娘娘赏给小的吧。” 林婉儿嘟着肉嘟嘟的嘴巴:“不给。” 范闲脸上坏笑渐起,双手在她柔软肉腻的腰间摸索着,拔捻揉搓,一阵慌张的尖叫之后,婉儿终于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地从怀里掏出个物事。扔在范闲的脸上,说道:“给你,快放我下来!” 一阵香风扑面,一张巾帕遮脸,范闲下意识里松了双手,扯下来一看,却是呆住了。 一方绣帕,上面绣着一双鸳鸯。正在碧波里游着。 布是好布,这是宫里地贡品,江南织造呈上来的世间极品。 线是好线,不论或金或黄或红或绿,都能瞧出这线的质地,想来也是苏州府精选用物。 意头也是好意头,鸳鸯成双,碧波荡漾。水上一枝垂桃,正绽着三两枝粉粉的花儿。 只是。 这针线功夫实在是……不咋嘀啊! 只见那针脚前后跳跃着,线旁密密麻麻的小孔很明显的证明了绣者曾经悔了无数针,纵使这般,绣出来的线条依然是歪歪扭扭。毫无圆顺之意,愣生生将这一对应该神态安憩的鸳鸯绣成了模样可笑地怪水鸟,愣将那几朵粉桃绣成了后现代解构主义的色团! 范闲瞪大了眼睛,看着这张绣帕——那一波碧水其实只是几道平真的水纹线而已。绣的倒是不错,只是怎么却用的是黄线? 难道这绣的是一幅黄河变形水鸟团? 忍了又忍,范闲看了又看,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出一连串哈哈大笑! 笑声传遍了整座宅子,本来极有自知之明的婉儿早已羞愧地躲到了小姑子的房里,但听着这等羞辱自己地笑声,恶向胆边生,壮起英雌胆。大踏步回到房中,叉腰伸出兰花指,指着范闲的鼻子骂道:“不准笑!” 范闲看着妻子气鼓鼓的腮帮子,笑的乐不可支,赶紧一手捂住嘴巴,一手捂住肚子,在椅子上像个不倒翁般前仰后合。 林婉儿又羞又恼又想发笑,冲上前来。便去抢范闲手中的绣帕。范闲哪肯给她。一把攥住收回怀里,好不容易止了笑声。正色说道:“好婉儿,这是你给为夫绣地第一件东西,既然送了,可不能再拿回去。” 林婉儿出身高贵,自幼在宫中长大,向来都有嬷嬷与宫女服侍着,哪里做过女红。所以一想到妻子为自己绣了块方巾,虽然针线活着实粗劣了些,但其中蕴着的深深情意,着实让范闲十分感动。 他心疼地抓着妻子的双手,看着对方手指尖上的红点点,心疼地对着她地白葱指尖吹着气,说道:“下次别绣了,我绣给你吧,在澹州没事儿的时候,也曾经学过几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