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尽管不再出声,但从汉番众人的表情来看,在场的人大概都惊讶于郑克殷为何会如此流利地讲番人蛮语! 澳龙人之中,穿着最为华丽的一人走上前来。 郑克殷只见此人头戴高大的染蓝羽冠,披着熊皮披风,戴着珍珠海贝串起并携有大块方形金片的项链,穿着流苏群袍,举手投足间颇有领袖气质,自是一名番人酋长。 “副使大人,高早(早安),”此酋长先用汉语发音打了招呼,并捧拳低头作揖,之后再用澳龙语说道:“你或许还记得我,我名为贝林夏。 “我们贝崇社听闻郑司长大人不幸死去,专程与大绵社的亲族一起,从合儒城护送其尸身,行百里路来此,以表达我们对司长大人的无限尊敬!” 郑克殷的确记得他。尽管原来的“郑克殷”所干正事不多,却还是偶尔随兄长见过一些番民领袖的,贝崇社的酋长贝林夏便是其一。 所谓“社”,是汉人殖民台湾时对原住民氏族或村社的一种称呼,沿用来到了扶桑。 贝崇社、大绵社,便各是澳龙人的氏族,他们作为熟番接受殖民司的教化和管理。 拉拢和同化番民,是郑克臧集团壮大自身以对抗郑克塽集团的的最佳方式。 贝林夏酋长的这番话,也印证了先前郑克殷的猜想—— 他知道如此爱戴郑克臧的熟番众人,不可能是出于敌意聚众寻衅! 他向贝林夏酋长表达了感谢和理解,随后转过身来,向城门上下面面相觑的诸多汉民军民高声说道: “听见了吗,乡亲们!街坊们! “我们的朋友,我们的邻居澳龙人,他们是如此爱戴我的阿兄克臧! “得知他的死讯之后,他们专程聚集起来,只为护行百里,把我阿兄尸棺送来! “我不知道你们对他们有着什么误解,出于何等理由将他们挡在城外。 “但我清楚知晓的是,无论是我面前的你们,还是站在我背后的他们,我们都痛心于克臧大人的离世,都希望他得以安息! “我们从来不是敌人,而是朋友!” 这话一出,一脸无辜的汉民们终于反应过来! “没错啊,他们刚刚不就跟我们强调过好多次,他们是来与郑大人送行的吗?” “呃,只怪他们的阵势太大、太吓人了吧?” “原来只是一场误会……” “到底是哪个奸人说番佬是劫了郑大人的尸要来出草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