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京城,教坊司。 新任都判官梁健,正在花魁房中听曲儿。 忽然外面有人敲门:“都判官大人,楼下有人找您,他说他是赵都知的侄孙赵进严。” “哪个赵都知?” “就是那位数十年从不升官的,赵牧赵都知。” “谁?”梁健的声音陡然拔高:“你没认错吧?” “应该错不了,他是拿着赵都知官凭来的。” “好,你先带他去前厅,本官等等就下去。” “是,大人。” 外面的人离去。 梁健起身整理衣服,心头满是诧异。 赵牧这个名字,在教坊司简直就是传说一样的存在。 别人当官,一个个都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生恐爬的慢点被同僚踩在脚下。 可那位倒好,当了几十年的下都知从不升迁,闲云野鹤到如此程度也是没谁了。 尽管赵牧离开已经十年了,但时至今日,教坊司的人们茶余饭后,依然会不时提起这个名字。 前厅。 梁健走进来,就看见了一个正在喝茶的年轻人,眉宇间跟当年的赵牧的确很像。 “你就是赵都知的侄孙?”他问道。 赵牧起身行礼,递上官凭:“晚辈赵进严,拜见都判官大人,赵牧正是晚辈的伯祖父,这是他老人家的官凭。” 梁健接过看了看,笑道:“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故人之后,当年本官进入教坊司后,还曾与你伯祖父共事过,家父更是与你伯祖父相交莫逆。” 这梁健,正是当年那位都判官梁兴楠的儿子。 当年梁健进入教坊司的时候,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对方也已经五十多岁,略显老态了。 “赵都知如今怎么样了?” “伯祖父年前已经去世了。” “哎,老一辈的人都走了。” 梁健叹息道:“贤侄,你这次来京城,是要进教坊司任职么?” “是,伯祖父说晚辈没什么本事,进入教坊司也能混口饭吃,还请大人允准。” “可以,咱们教坊司本来就有举荐晚辈的惯例,只是不知贤侄想做些什么,训诫犯官家眷,还是招待客人?” “如果大人同意,晚辈想看守库房。” 梁健闻言,险些就岔过气去。 这小子年纪轻轻,难道跟他那个伯祖父一样,也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