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懒得说-《大道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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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诗仙便也罢了,这苏问何德何能能登观天台,日后传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两位师弟,我并非是偏袒灵儿,这丫头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修行天赋我不多言,只说这观天台,她若上去,我一气宗才可中兴,靠一个外人难道还不荒唐吗?”宋贺越说越恼,一张脸颊通红起来。

    “师兄消消气,这一切总归是掌教安排的,我等就不要揣测了。”陈支念长袖善舞,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就将一切甩给了常清泉。

    宋贺瞪了对方一眼,哪里不知道这位陈师弟最是见风使舵的家伙,当年便讨得师傅的欢喜,否则以他的能力那里坐的上一殿之主,随即沉声道:“我也不与你们打哈哈,我身为执法长老,一切以祖宗之法判读,就是当年诗仙也要踱步四大殿门,他苏问更不例外,采气道第一个出声,你二位也表个态吧!”

    已然是斩断所有退路的言语比着两名殿主对视无语,许久之后陈支念才缓缓开口道:“宋师兄,此事就算我等应承下来,到头来还不是要看掌教大人的定夺,若是他真的看重规矩,也坐不到掌教了。”

    “这你无须顾忌,到时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你们只需放人出来就行,我听闻你殿中去年来了位持剑少年,剑法真意曾得枯剑冢一位高人称赞,修为在开灵之间徘徊,便是他了,至于你,凝气道的大弟子闭关多年,我知道他一直不满灵儿做那宗内第一人,一直是你压着,到时统统放出来,若他真能胜过灵儿,观天台给他就是,总之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宋贺一言以定之,全然不许两位殿主有反驳之意。

    陈支念与旬程苦笑一声,若是不答应下来,只怕日后也不得安生了,反正只是按照宗规,未做出格之事,掌教心眼通明自然知道其中因果,无非是做做样子,好让大家脸上都过得去,回去之后只跟那两名弟子点通便是,至于结果如何,还是要看宋贺与掌教之间的较量。

    “那好,毕竟是祖宗法规,我等也不忍让一气宗落入旁人笑柄。”陈支念点头说到,看着一脸难色的旬程连忙扯了扯对方衣袖,这才两人一起答应了下来。

    出了大殿,旬程一把拉住陈支念的衣袍,委屈地说到:“陈师兄,你那边倒是好办,那小子入宗尚浅权当是敲打敲打,只是我那痴徒儿那里是肯听我言语的人,少不了到时上了场真的由着性子胡来,血腥一片,到头来落个两头冒犯,这不是害苦我了。”

    “笨,你不与那黄蛮子说,他又怎知道,到时候随便派名弟子上去不好,就说闭关紧要关头,难不成宋师兄还能找上门来,如此一来即堵住了宋师兄的嘴,也让掌教看个明白,你我总归是那没有懒得翻身的咸鱼,在后面看个热闹就行了。”陈支念呵呵一笑,三言两语就将眉头紧皱的旬程说的眉开眼笑,连连称善。

    原本观天台的资格就是由四道弟子竞争而得,只是随着散气道的没落,以及采气道的扶摇直上,渐渐也就多了些不成文的规矩,一是掌教选定,一是在那之前坐得第一弟子的名号,便可入观天台,若是没有苏问横插一脚,这资格便是稳坐第一弟子的上官灵儿。

    若说有人不服,可碍于师傅也不好生长,就如同被陈支念唤作黄蛮儿的黄霸元,最初惨败在上官灵儿手中,再后来若不是旬程总耐着性子按着他,早不知又打了多少场。

    如今宋贺重提祖宗规矩,就是因为常清泉突然改变了主意,本不该如此复杂的,但他自信上官灵儿绝对有资格于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到时就算你是掌教也不可一意孤行。

    ......

    一气宗占地不可眼观,恐怕也未有站在观天台上才能一览全宗景色,一条绕山长河犹如卧龙一般沉寂在山岳之间,据说曾经这里并没有如此壮阔的山势,乃是曾经宗内一位长老移山而来,这等本事搁在如今踏足月旦评前三甲绝无异议。

    饶是这一片山清水秀之地,仍有一处不大的坡地让人触目惊心,满地疮痍,溪水断续的漫过沟壑相连的小丘,就像是被雷霆洗礼过一般,随处可见的凹坑断壁,再往里去有一座石洞,有凶兽咆哮之声若远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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