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今日的都司府格外的紧张,因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穆长寿紧皱着眉头,高位上端坐的少年细细品着手中的香茗,不闻不问,却在他心中闪过无数凌厉的话语。 “不知殿下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陈茂川竟然会亲自登门,这实在让穆长寿感觉匪夷所思,钉在书房的那封密信已经在灯纱中燃成灰烬,却足够表达所有的意思。 “本王今日来为的两事,一是感谢在青锋郡时穆都司的鼎力相助,协助本王拔出古大年这颗毒瘤,待本王进京后定为穆都司讨要一份封赏。”陈茂川面色带笑将瓷杯放在一旁,饶有趣味看着对方。 穆长寿听的脸皮轻跳,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多谢殿下劳心了,不知殿下何时到的三水郡,为何下官全然没有收到消息,听闻殿下在南侧那边雷厉风行的斩了几多贪官腐败的头颅,莫不是第二件事是我三水郡也出了贪赃枉法之徒。” “穆都司且听我说完,据闻三水郡的一名游牧副尉拿着穆都司的令牌领兵越境,擅自扣下了吕太守的马帮,本来此事本王不该过问,免得管了常布政使的家事,不过吕太守与本王交好,所以请本王代为来问一问,可是有何处得罪了穆都司。” 陈茂川一席话可谓是刮骨钢刀,惊得穆长寿有些坐立不安,沧州作为与南唐贸易的第一线,这份让人眼红的肥肉多少人只敢干看着摸口水,至少常明还没那个胆量如李在孝那般独扣九成,可家事二字实在刺耳,偏偏他又不敢反驳什么,只是连连赔笑道。 “回禀殿下,此事下官也是后来得知,当日有一伙流匪逃窜到合阳郡境内,赵力确实是奉了下官的军令前往,只是为何会与吕太守的马帮发生冲突,下官也不得而知,知情人已经身死,下官也是头痛得很呐!还请殿下代为向吕太守表达下官的歉意,他日一定登门请罪。” “诶,穆都司此话就言重了,论官职你还要高出半品,既然是误会一场,吕太守应该也不会怪罪穆都司的。” “不敢不敢,本就是下官的错,为官者不只要勤政廉明,更要明是非,知对错,若是拿着官帽子压人,殿下就着实有些折煞下官了。”穆长寿连忙说到,神情中虽然透着谦卑,可既无起身,也无行礼。 陈茂川看在眼中,并不言明,反而是随着对方的话语继续说道:“有穆都司这样的中流砥柱真乃沧州之福,本王带沧州百姓谢过了,既然此事是场误会,那本王也就不叨扰了,就此离去。” “殿下难得来三水郡,不如多留几日,也好让下官一尽地主之谊。” “地主?”陈茂川轻语一声,微眯着眼睛扫过对方,自己是亲封的岐王,坐拥沧州之地,就连常明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自称主人,这穆长寿还真是狂妄到了极点,却还是欣喜道:“哦,早便听闻三水郡是沧州第三大郡,想必少不了繁华,可有什么好去处。” “下官这就为殿下安排住处。” “不用了,本王此行不想太过张扬。” 穆长寿眉头微皱,心中嘀咕起来,许永乐这个蠢货,人家都已经摸进了自家的地界,竟还全无反应,心中虽然已是一阵恼火,可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不知殿下栖身何处,下官也好安排人手,确保殿下安全才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