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藏剑赋》
“哼,好傲气的名字和你人一般傲气。”叶长生口中责怪对方可是这手中却未停下,只见叶长生重剑落下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铁鹰的脖颈之处,若是叶长生一刀了结了对方也罢,可是这剑锋只是割破那肌肤正一点点往下压。原本出于迷茫之中的铁鹰感到无比的恐惧,他自己是要死的人了可是这死的过程却如此煎熬。铁鹰本就不多的血液此时从那脖颈间渗出些许,而其正无力的捶打那把重剑其口中嘶哑的叫声让旁观者毛骨悚然。
而名为李敖血的男子见此模样那因羞愧而产生的红晕以消退大半,取而代之的乃是那不悦之意。正当李敖血欲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叶长生打断“你是不是想说杀人何必如此折磨人对不对,你是不是还想说铁鹰虽然杀了一城百姓却也是位大将军?哼!小女子心性你自以为很高尚,你自以为此番行为非大丈夫所谓。可你曾见过那官道上被长矛捅穿立于大地上之人,你可曾见过那被八颗人皮在烈日下暴晒之人!你可曾想过那长矛之上之人整整七天七夜都要忍受剧痛才能死去,你可曾问过那些被剥皮之人是何其痛苦。我不管什么大丈夫不丈夫,你给我听着!我!叶长生做事从来不会因他人眼光而改变。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那重剑落下原本还在哀嚎的铁鹰此时以是身首异处,那一刹那从脖颈只间飙射出一股血箭不偏不倚正中李敖血。
李敖血被对方一股无名之火所震撼,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生气之时会带着一股威慑力。他那一刹那似乎听到了千千万万人在质问他,他李敖血何时会像个小媳妇一般忍气吞声。可是这一次他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出口,他曾对他的师兄弟说过“人大不了一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若是有人欺负我我便和他拼命。”可是这一次他居然连反驳的勇气也没有,因为他觉得他说的很对似乎反驳了就是最大的错误。
其实叶长生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这般无名之火,他想不明白那些以死之人和自己有半毛钱关系,可是就在刚刚他有着那一瞬间极怒之意。也正是如此他手中的重剑才会落下,其实最开始他只是想告诉那个家伙他很无礼,而他剑下之人他想杀便杀想不杀便不杀。
场中一片寂静,那李敖血脸上的血液正缓缓的流向眼镜,而叶长生一动也不动就这样保持着刚杀人的姿势。并不是叶长生不想动更不是因为这个姿势太帅让他欲罢不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伤势实在有些重故而在争分夺秒的疗伤。江湖中一言不合大大出手之事多不胜数,而眼前之人才刚刚被他训斥一顿难免不会和他大打出手。
“打啊!打死他!”出言之人正是那二楼的读书少,只是此时场中极为安静读书少想要添把火把这烧起来。只是这读书少怕是文不成武不就哪位世家又或者豪商后人,因读书少绝不会如此粗俗的扇风点火,也只有那市井莽夫才会如此的瞎起哄。
原本剑拔弩张的二人那冷冰冰的目光皆撇像那二人中人,那二楼中原本将窗台堵的严严实实此时皆空空如也。原来他二人的一撇那口中人皆退后一步,甚者有那胆小之人更是一屁股坐下。那本想挑事的读书人此时更是坐在地上之打颤,之所以让他颤抖是因为那两个人正向这走来。他想逃可是此时二楼之人将他堵在里面,此人也是果决心中一横朝向窗户冲去。叶长生二人岂会让这只讨厌的苍蝇逃走,只见叶长生重剑一挥那块磨盘之上便缺了一小块飞出。而李敖血只是将手一抖其手臂之上就飞出一道暗器,这把飞刀样式的暗器看起来不简单。因为李敖血挥手的动作看起来很随意实质上这力道很有讲究,为何说有讲究是因为这过重或者过轻都无法击出暗器。而李敖血暗器所在位置则是那袖口,如此巧夺天工的暗器恐怕只是四川那个以暗器闻名于世的唐门才能够制作出。说起唐门就不得不说那可越境击杀一品宗师的孔雀翎了,之所以说越境界是因为孔雀翎哪怕在普通人手中一样可以击杀一品宗师。如此霸道的暗器谁人敢惹唐门,你武功再高又如何那孔雀翎防不胜防,故而唐门虽处于西夷却无人敢动摇其霸主地位。
只见二人的暗器先后而至那读书少,此时眉心有一道血口,而其心脏处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二人对视一眼则相互一笑,因为他们没必要再对峙了。有时男人心中有所固执只是融不进别人的想法,哪怕另一个人的想法也是大同小异。然而这样的想法去做同一件事时,那么双方则会有所欣赏而不在排斥。
“叶长生,藏剑弟子。”叶长生将重剑之上残留的血迹甩了甩收回剑鞘,要说这神兵就是神兵滴血不沾,若是上面的血迹甩不掉就放入水中搅搅也就没了还不会生锈。
“嗯,我叫李敖血乃是天策府中人。之前纯属误会兄台莫言责怪在下。”
长生“责怪有什么用,若是真想责怪那也得先打的赢你才是。”
李敖血“哈哈哈,兄弟爽快。我李敖血也就不矫情了,走!我请你喝酒。”
长生“好!不醉不归…”
江湖就是这般或许不熟却也很熟,只因江湖便是你和我还有他。
其实叶长生的酒量并不是很好虽说喜好喝酒却也扛不住如此烈的酒。而李敖血则更是不堪方才那嚷着来来来的,而再看看现在如一摊烂泥一般。这外功比不得内功喝醉了就是醉了,外功无法逼出体内的酒,而且体质也更加敏感故而外功之人能豪饮千杯不醉之人极少。叶长生喊来小二将这个连同战甲一起怎么也有小三百斤的家伙抬到客房之中,好家伙这人可真不要脸的,李敖血钱带之中居然只有八文钱,就连叶长生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故意装醉的。在想想之前这货点菜要酒的模样那叫一个豪气,叶长生觉得若是此时他走了这货得洗好些日子的盘子。将那柄长枪拿在手中挥舞了几下,果然虽有龙吟之声却不纯正。当初设计这龙吟枪之人必是一位枪术大家,只因这挥舞时龙吟之声就可推断这人枪术如何。这枪术大成之人龙吟浑厚有力连绵不绝,就如李敖血出枪之时如那青龙一般,而那枪术不行者就无法发出那浑厚之吟,若是叶长生这般于那狗吠无异还断断续续。
都说这剑乃皇者刀乃王者,而这枪则为霸者。叶长生内心有些骚动,只因到目前为止只见过两人一是那华云飞的爷爷唐青山,这第二便是这货了。只是现在重伤在身虽看起来阻碍实际上叶长知道,他内府此时受伤极为严重可以说在来一场大战那医神谷能不能救的活都是个未知数。说起来他欠了医神谷两条命了,这人情不好还啊。
夜色去的很快。而叶长生因过度劳累就躺在地上睡着了。那清晨阳光直射在脸上让贪睡的叶长生极为烦躁,只是他睁开眼就就觉得胸口如巨石压身呼吸都颇为难受。叶长生很是差异也很是惊喜,因为短短一夜的时间他体内伤势已经开始愈合,之所以会如此便是因为愈合所产生的生理反应。按照经验来说这种伤势没个一个月是很难恢复的,若想痊愈无碍则需要个好几年。很多老江湖身上留有暗疾便是像叶长生这般得来的,好生修养便不会留下暗疾若是三五年内在受一次重伤,那么伤上加上不留暗疾是不可能的。叶长生见自己伤势愈合如此之快心里怎么能不狂喜,想想同样受伤他花一个月调理便可无碍可是别人却需要花个三五年。
叶长生几乎快兴奋的叫了出来,他想找个人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只是这回头一看兴致顿时全无。因为他只见到了那还在酣睡中的李敖血,他气的走到床边一脚将这货踹醒了。“喂!你快给我起来。老子告诉你我现在回去,你就在这别有待我伤养好了要找你打一架。房钱我给你付了,饭钱你自己想办法。瞅瞅你现在的样子,八文钱!居然八文钱就敢请我吃大鱼大肉!”叶长生对这家伙真的无语了,因为他现在仿佛对牛弹琴。这货此时依旧没睡醒的模样只是在那点头,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进去。叶长生挥了挥衣袖便朝门外走去,毕竟他的客房中还有两个小家伙看时间约摸过一会也该醒了。其实叶长生并不知道李敖在追杀铁鹰时每日只睡一个时辰的事,所以等铁鹰死后李敖血一躺下便睡个不知时日,只因他这几个月来真的太久没睡好了。
叶长生才刚刚走出房门就见一人,此人着半张面颊其身形极为魁梧似乎在门外等了多时。叶长生初见此人犹如见鬼,而这第二次在见此人则为感叹。
“江南楼~”叶长生本能反应便是将摸向重剑,而江南楼此时的模样已经大变不再是那个斗祭场中的怪物而是披着斗篷的巨人。还为等叶长生把出剑一指手指已经抵在了其剑柄之上,而这人正是那神主…
“少年郎你让我失望了却又让我惊讶了。四两拿了你的长剑龙炎封寒,你可想拿回?我雾隐楼有个事不过三的规矩,哪怕是我也得遵守。而你已经身负重伤,若是此时让你于满楼一战似乎有些不妥。所以一年,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的你们二人战上一场,你输了生死我来定夺。若是你赢了他生死你来定夺不说龙炎封寒也将还于你。少年郎你可同意…”
叶长生深知身后之人的恐怖修为哪敢大放厥词,于是他点了点头那身后之人便仿佛消失了一般。而再其面前的江南楼那只灰白色的独眼直勾勾的看着叶长生。只听那面具之下发出了极为嘶哑的声音。
“我,从污秽和淤泥中复苏,进入黑暗无怨无悔。”
他从地狱而来,他有着无尽执念。他哪怕成长行走在大地上那冰冷的尸体,而他依旧忘不了那个杀了他妻子之人…若是可以他想现在就将这人撕为碎片然后自杀,可是他做不到只因他乃是尸傀之身。没有人懂得他现在是多么的痛苦,而他此时面前正站着那个人,可是他却动不了,若是眼神能杀人他恨不得将此人看上一万年将其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