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两个男人-《藏剑赋》
第八十一章
“啊!~~~~~”叶长生猛然一睁眼只见身旁那月怜薇正疯狂的扑打着什么,定睛一看原来是蚂蚁,这在外野营之人都会发现这每日起床时皆有或多或少的几只蚂蚁在身上。叶长生也是爱莫能助总不能他一个大老爷们帮帮女孩子从身上抓蚂蚁吧,更何况这有几只已经跑到衣服里面去了。见到月怜薇上窜下跳的模样着实可怜,若是他身怀内力这些都是小问题。思来想去叶长生便有了个想法,“嘿,站好了!”只见叶长生向后倒飞出十余步才停住,其手中重剑围绕着身周开始旋转。这一式以是叶长生烂熟于心的一式风来吴山,只是缺了那长剑此时的风旋显然不稳。好在叶长生使用出此招不在乎杀敌而是要那狂风,就在其走了两步时原本地上还风平浪静此时却是山石横飞。叶长从未想过这风旋居然会如此狂暴,他那第三步高高抬起却是不敢放下,因为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风若是出去了肯定是携带着沙石的那么就不是去虫而是去命了。
他手中剑不停可其目却缓缓闭上了,他在感受着力量感受着这风的灵魂。若是说这个世间何为他灵魂,那便是这苍穹之下大地之上的风。它拂过万物路过那无人可触及之地,它从那高空俯视着大地它就在那。它有着自己的情绪,他催挥过那连山之城也为那荒芜之地带去过生机。它有着自己的意识,它如今在怒吼便要哄着似那女孩子一般。叶长生重剑之势不再刚猛反而柔情似水犹如,在月怜薇看来方才还想要她命一般的人此时却像是在雾剑。这一式在不是那风来无山却又是那风,只是他不在以自身为中心而是以这周围。那风不在旋转而是被其牵动着像前奔去,他的第三步落下山间有微风,他的第四第五步落下山风可动梢。“起!”第十步落下犹如千军万马奔腾狂风吹折了那参天大树带走了那一地白雪,可是唯独他的面前之人毫发无损只是那原本的虫蚁随着这风一同离去。
当叶长生再次睁开眼时便见月怜薇一脸煞白的站在原地,她那本来就白的肤色配上这煞白犹如死人脸一般。叶长生第二眼便见那半山以秃的状况,他也很吃惊因为他只是随着那风势而动却不成想破坏力如此惊人。那十步之后依旧是青山只是略微弯了弯,可是这十步之后唯独月怜薇脚下还能独留一寸那之后就像山洪洗过一般。
“哇!”月怜薇终于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下叶长生是慌了手脚。他这两辈子最见不到女人哭,可是这女人哪像男人这哭起来是挡也挡不住的。叶长生也不好上去一把搂过来安慰,于是乎便见一人在那自言自语一人就蹲在地上哭的模样。
“诶,你为什么离家出走?被家里人逼婚了?”此时以是正午,二人没回到姜山镇,也许有那见色忘友的嫌疑可是他的内心多少有些舍不得也放不下。而月怜薇的回答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因为她想去江湖看看,他有六个哥哥先后入了江湖。而最大的那个哥哥月贺以出了江湖入了朝堂,此时这位被江湖称为小魁首的月贺正在那河西之地。曾在江南之地一举拿下三魁,其三魁分别是棋乐兵法三项一举成名,然而再其之前有位屠龙手在前故而被称小魁首。那屠龙手棋艺冠绝同龄之人一举击败六位国手不说,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甚至兵法韬略以和月贺相抗衡。江南第一才子因其棋艺惯喜屠大龙而闻名,无论是谁和他下棋都会觉胜算有八成可是最后大龙被屠时方才恍然大悟,故而屠龙手之名由此而来。
这说着说着便来到了一处未被冰封之地,此地有温泉涓涓顺山势而下,其泉水旁有一厅,厅中有一人正在嗑瓜子。其若是在庭中嗑瓜子到不稀奇,稀奇的是那亭尖不过比手指大不了的地方嗑瓜子就有些稀奇了。而在那之外有一书生长袍打扮的俊雅中年人正抚笛欲奏,相比于那亭上五大三粗之人此人长的很好看。若说两人是天朗之别那么泉水之下汇聚起来的小潭旁就显得平淡无奇了,这潭水中有几尾小鱼游动最大的不过巴掌大小最小的只有小拇指般大,而那在鱼杆旁一眨不眨看着水面的老头就显得太平凡了。
叶长生示意月怜薇不要说话仔细看,因为接下来会有好戏看。凭借直觉叶长生知晓那亭上之人于亭下之人似乎有间隙,又或者说是那打扮成狂野模样的汉子看那书生不顺眼。亭子离泉水边有十余步的距离,可是那汉子飞得把瓜子皮吐到书生脚下,若是如此也罢偏偏在书生才奏起时他那吐瓜子声格外大,那普的一声一能掩盖笛中美妙的音律。
只见书生从袖中抽出一张丝帕擦了第生随后连同笛子一同放回了袖口之中,而起手抽出的那一刹那其脚下猛然喷薄出一股气浪,原本地上的瓜子壳就如击飞的石子般纷纷击向那大汉。而发汉将手中最后一刻瓜子丢去嘴中便从身后抽出一杆铁棒,这铁棒就如西游记中的金箍棒一般两头之上的颜色显然不一。看来此棒是用两种材料炼制,其棒身乃是韧性十足的材料而那棒锻则是以及重之物所做。此人将那铁棒舞动的十分好看,其面前的瓜子壳纷纷被弹开。
而那中年读书少以凌空跃至树梢,二者所在位置不多不少刚刚好彼此对视。铁棒在空中舞动如螺旋桨最后停滞之刻有那敲击的沉闷声,其眼神充满了战意直视读书少。而读书少也好不退让其衣袍向后方一抖其中竟有数把短剑,若是长剑竖立时真像那孔雀开屏一般。
二者同时动了,两人手中兵器在那半空中交织出绝妙的烟火,那读书人身法高超速度很快每每那铁棒落下之时其以消失。而大汉在方寸间腾挪翻转的实力也堪称一绝,那读书人长剑随次次加身却被其轻易化解。二人从亭上打至地上,从那地上有至泉水最后去了下方潭水处。湖中游鱼方才还自由自在的游动却被人硬生生的压下半分,就在其要快速逃离之际又是一脚将其压去水中更深处。此时游鱼再也不敢冒头看那世间美色,因那潭上两人太过可怕。二人踩踏在落入潭水的枯树,其二人目光依旧如开始办对视。读书深吸了一口气那潭水似有反应了一般以读书人为中心激荡其了一个圆管,读书人双袖舞动其衣袍中的长剑纷纷飞出居然是罕见的飞剑术。那飞剑如游龙在读书人身周快速旋转,其剑诀一指数把飞剑直击大汉。若只是如此那飞剑的威力只能说是一般,可是在其后乃是中年读书人执剑而随。那大汉手中铁棒弯如满月直击潭面击起一阵水花雨幕,大汉手中棍棒不停颤抖如蝇击起剑一般的水点迎像飞剑。莫看水滴无力法可其触击飞剑便会让那飞剑慢上一分,水滴如雨幕砸的那几柄飞剑直接落入水中,唯独执剑的读书人依旧气势如虹。
大汉无法便脚底一踏其身形飞退,不巧其位置正好是在看热闹的老头那。老头见势不妙正准备离开这是非地,哪知那中年人以至其长剑恰巧从他的腋下穿过击在大汉的铁棒之上。接二连三之下老头似乎有些撑不住他们二位如此惊险的刺激连连摆手,二者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又是一剑一棍。哪知这老头居然一个驴打滚躲开了这两位爷,老头也不怕便又在不远处看好戏了。哪知这两位爷方才没打过瘾居然又过来了,老头哀叹了一下准备去拎起他那宝贝鱼竿走人了。可是好巧不巧二人以至将其夹住,而那二人所击位置正好是那鱼竿。这一杆上好的以竹杆乃是他辛辛苦苦从那成片成片的紫竹林中挑选出来的,如今这杆紫竹看起来依旧在可是在去拿时便会碎裂成许多块。
只听老头哼了一声,其身形消失在二者中间以至他们头顶。那老头食指中指弯曲如钩对着两人的后脑勺就是一下,似乎这一记板栗把两人打沙了。那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原来这老头居然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只听得那缓步离开的老头说道:“一个屠龙手一个撼昆仑,呸!两个人加起来都快一百了还和小孩子一样玩什么热血分什么高下。……”
此言一处两人面色潮红,确实如老头所说那般他二人就是为了分出一个高下。只是一般这种事只会在比他们小一辈的人身上出现,年幼时怀着满腔热血如了江湖看谁都不顺眼觉得自己便是天下第一。可是当那个热血的年纪过了时便是为了闻名于天下,看看他们同一辈之人有些正在那战场之上搏一个名声,有些则在江湖竖立起一杆又一杆的大旗。那些人现如今哪一位是以个人勇武闻名天下的,再看看他们还和年轻人一般在这比武论英雄。二人皆是自嘲了一番,他们何尝不想于那天下搏上一番日后史书又或者是江湖流传着他们的故事。无论是屠龙手还是撼昆仑皆是那白驹过隙只属于他们一辈人的故事,他们之前的那些前辈又有几人能将故事传至下一辈乃至更下一辈?二人皆是收起各自的兵器拱手告别,因为他们不在属于这个时代真的没必要去分出一个胜负。
“为什么不打了?不是还没赢么?”月怜薇一脸嫌弃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肚腩道,好不容易入了江湖看到这场精彩绝伦的比武还未近性就以结束怎能不嫌弃。
“男人有句话叫三十而立,就如同江湖人一般。年轻时可以放荡不羁可以去追逐那武道巅峰,又或者在那人前人后表演一番赢得喝彩夺得一个好名声。可是在那之后呢?年少有为以不在适合这些人,他们要为这个天下又或者是那个江湖做些什么。他们要去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哪怕他们心里很想很想去比一比去完成年轻时没有完成的梦想。可哪怕是武道巅峰又如何天下第一又如何,他们只会被少数人记住还不如那书院中的教书先生。若是问孩儿书院中的孩儿定会说出那曾教育出谁谁谁的先生,可是这个江湖又有几人记得上两代之后的天下第一。长江后浪推前浪,没有人能做到长久不衰唯独那影响天下大势之人。如那江湖中与武朝博弈多年的鬼某,又如…………”也许在月怜薇看来叶长生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在转眼以后便会忘记哪怕去神思一番也不会。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一代人便是一代人,他们不会与另一代人那般去经历一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