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夏禹北走进救治室的瞬间,目光就与林玥兮对望在一起。 血缘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也是最割舍不断的关系,根植于每一个人的血脉中,让母与子具有天生的默契。 纵使夏禹北和林玥兮十八年未见,纵使分别的时候夏禹北还是个六岁的奶娃娃—— 夏禹北一眼就认出了病床上的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林玥兮同样认出了眼前这个高拓隽美的年轻男人,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男宝宝。 两个人看到彼此的刹那,眼睛里都溢上汹涌的水汽。 夏禹北激动到大脑空白,除了开心,还是开心,开心到不知今夕何夕。 他脚步虚浮得更加厉害,失去知觉一样,完全凭借本能,向林玥兮走过去。 从门口到屋里有三层台阶要下,夏禹北现在连路都走不稳,更别提下台阶了! 不出意外就是要出意外。 夏禹北脚步一虚,又要往地上倒。 夏禹北:沃日!又摔!这运气没谁了! 就在夏禹北已经做好摔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一双充满了男性力量感的双手,牢牢扶住了他的肩膀。 夏君尧眼疾手快,身形利落,宛如猎豹,大步跨到夏禹北身前,一手握住夏禹北的肩膀,把夏禹北扶正。 林玥兮看到自己的孩子要摔倒,母亲天生守护孩子的本能驱使,连手背上正在输液都顾不得,身体已经从病床上起来,想要去扶夏禹北。 她这一站起身,拉扯到了手背上的输液针,针扎的疼痛从手背上传来。 她口中发出一声很低的抽气声。 若是一般人,压根不会注意到林玥兮这道极低的抽气声,但夏君尧注意到了。 夏君尧扶正夏禹北后,立即走向林玥兮:“乖,别动,禹北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回床铺里。 夏禹北着急关心母亲,连走路都不虚浮了。 他俊挺的身子蹲下,蹲在林玥兮的床边,去检查她手背上输液的部位。 看到自己妈妈手背上出血了,夏禹北心疼坏了。 他赶紧把医生喊过来,语气很焦急,甚至相当暴躁。 “我妈妈手出血了,医生你赶紧给她止血,要是我妈妈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们医生和护士全体陪葬!” 顾岑玺:“……” 夏君尧:“……” 林玥兮:“……” 医生表示:我当时害怕极了! 顾岑玺拍了拍夏禹北的肩膀:“兄弟,你吓到医生了。” 林玥兮揉了揉夏禹北的头发:“别紧张,我没有事。” 夏禹北蹲在林玥兮床边,像个乖巧又心急的大狗狗。 “我看到妈妈受伤我就心里难受,我希望妈妈一直好好的,我爱妈妈。” 林玥兮听着夏禹北的话,仿佛回到了他六岁的时候。 小时候的夏禹北,嘴就特别甜。 每次在外面闯了祸,怕挨打,小夏禹北回到家就抱着林玥兮说:我爱妈妈。 当林玥兮不开心,或者生病的时候,小夏禹北也喜欢抱着林玥兮说:我爱妈妈。 我爱妈妈,是年幼的夏禹北的口头禅。 既是免挨打金牌,也是哄林玥兮开心的魔法。 夏禹北的一句“我爱妈妈”,转瞬之间,将十八年未见的母子,心与心贴得更近。 林玥兮握着夏禹北的手臂,往上拉:“别蹲着,时间久了腿会麻,起来,坐我身边。” 夏禹北抬头望着林玥兮的眼睛,乌黑的瞳仁闪闪发亮,特别像一只小狗。 “我听妈妈的话。” 他这一口一句妈妈的喊,还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喊的林玥兮眼角滑出一行热泪。 夏禹北坐在林玥兮身边,用手轻轻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 “是开心的吗?妈妈。” 林玥兮脸挂泪痕,笑着点头:“嗯,是开心的。” 夏禹北用纸巾拂去她未干的泪痕:“我也很开心,开心的感觉像在做梦。” 如果这是一个梦,夏禹北希望他永远不要醒。 夏禹北帮林玥兮擦干眼泪,他低头的刹那,滚热的泪珠从他眼角滴落,打湿了雪白不染的床单。 他之前一直在克制情绪,但最真诚的亲情,总能轻而易举就让人潸然泪下。 夏禹北笑着流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