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四处抓着问:“我娘呢?你看到我娘了吗?” “陈大妈吗?刚才来了两个特别凶的男人, 一句话没说,裹着草席把你娘抬走了。” “抬哪儿去了?” 陈二心急如焚。 “不知道啊。” “哎呀!” 陈二又问,一路问下来, 他没鞋, 光着脚, 脚都磨破了皮,终于问到了徐家医馆。 陈二踉踉跄跄的推开排队看病的人, 大吵大闹,“人呢?滚出来!你们凭什么抓走我娘, 我告诉你们,我娘还没死呢,你们不准把她埋了……” 陈二一屁股坐在医馆的地上, 腿蹬着,人嚎着,“你们这个杀千刀该死的狗杂种,你们凭什么抓走我娘, 我娘没死,没死, 你们不准把她烧来埋了, 呜呜呜……” “呵呵。” 一个轻快的笑声在陈二头顶响起, 碧玺弯腰笑看着陈二, “哟, 这会儿知道哭了?早干嘛去了?” 陈二愣了愣。 碧玺直起腰,双手背在身后,“你娘好着呢, 你哭丧给谁听啊?” 碧玺起身朝里屋走, 陈二还傻愣着。 碧玺回眸一笑, “跟上来啊,不要你娘啦?” 陈二这才傻愣愣的跟上去。 林诺安静的坐在医馆后院,陈大娘躺在一旁小屋子的床上。 逃难来京,又是靠着朝廷的救济活下来,自然吃的不好,陈大娘如陈二一般,面黄肌瘦,身无半两肉。 而且人老了,全身上下都是病。 徐郝仁给开了药,医馆的伙计正在熬,还没熬好。 陈二进屋不一会儿,伙计就把药熬好了,端了过来。 陈二擦干净眼泪,讨好的看着林诺,“将军府人,您是大大的好人,是天底下最美最美的菩萨。” “你呀。” 林诺摇摇头说道:“就是小心眼太多。当初施粥,你若是直接说家里有老人,怎么也能拿一份回家给自己老母亲,却偏要耍心眼撒泼打滚。现在你明明可以直接说没钱,甭管是借,还是讨,还是求都行,却偏要说好话把人架起来,逼别人。陈二,以后说话做事,诚实一点,你示人以真心,别人才会回你以真诚。” “我……” 陈二低着头,小声说道:“如夫人这样的人,太少了。” “还来?” “这次是实话。” 陈二嘀咕道。 “行了,别耍小心眼了,看诊费徐大夫看你是逃难过来的,给你免了,医药费我给你包了。以后你每日按时过来拿药,每三日带你母亲过来复诊一次。” 陈二大喜过望,赶紧跪下给林诺磕头,“多谢夫人。” “不止呢。” 碧玺说道:“朝廷赈灾的安置房已经快修好了,你再等等,和其他灾民就能搬进去了。” “朝廷大大的好,皇上大大的好。” 林诺笑了笑,留下一句好好照顾你母亲,便带着碧玺走了。 走之前,碧玺对着陈二做了个鬼脸,“以前说夫人坏话,现在心里过意得去吗?” “嘿嘿。” 陈二尴尬的傻笑。 “哼。” 碧玺转身跟着林诺走了。 回到将军府,林诺整理了一下买的东西,将自己制作的燃情香料混合进购买的香料里交给碧玺,“送到杜县主的房里。” 碧玺噘嘴,“这么好的东西,干嘛给她。” 她不喜欢杜芷桃,就是不喜欢。 浪费的粮食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恶的人。 “她是县主,听话。” “是。” 碧玺只好照办。 做完这些事情,林诺又闲下来了。 古代就是这点不好,无聊。 能玩的太少了。 她好怀念她的手机,她的游戏。 996 :“要不你继续绣花?” 林诺摸了摸下巴,原身好像是个绣花高手。 她当裁缝那个世界,当医生的民国世界,都是因为有原身肌肉记忆的关系,学这两样东西都特别快。 那绣花呢? 太后那个世界,太后本身就不擅长绣花,她也不擅长,两边一撞上,绣出来的花跟狗啃的一样。 那现在呢? 林诺兴冲冲的把原身绣作拿了出来。 看看。 什么叫艺术。 这就叫艺术。 上面的花鸟鱼虫,简直是惟妙惟肖。 可惜原身是官家小姐,将军夫人,这些绣作都不能拿出去卖,只能用来给将军府的人做衣服,浪费啊,太浪费了。 这等艺术品就该拿出去,放到国家博物馆展览。 林诺立刻拿出针线布料,绷好布,开始比照图样绣花。 她没接着原身以前的绣作绣,怕给浪费了,自己另开了一幅月宫玉兔。 半个时辰后。 林诺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白色银丝玉兔,向996得瑟了起来,“我就说,如我这样的天才是不可能学不会绣花的。” 996 :“……请你正视原身肌肉记忆为你带来的巨大提升。” 林诺:“不,我不要。” 林诺兴奋的欣赏着自己的大作。 瞧瞧。 她绣的玉兔是多么憨态可掬,是多么的俏皮可爱。 待会儿再在上面绣一片圆月,绣一棵月桂树,一切就完美了。 林诺:“等我回去,我要绣一幅清明上河图,送去参加sz非遗大赛,让全国的观众都见证我精湛的绣工。” 996 :“……” 宿主疯了。 清明上河图欸。 是打算绣一年吗? 不对啊。 绣一年,那不一年不能做任务吗? “不行!” 996大喊:“你不能绣清明上河图!”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关禁闭。” 996 :“……” 呜呜呜,它要投诉这个宿主,太没有上进心了。 自打两个人有一些越界行为之后,费尚徳就一直躲着杜芷桃。 而杜芷桃这边,皇上每天变着花样的折腾她。 据说皇上让御膳厨房拟了一张一个月膳食的单子,让御膳厨房每天就按照单子上的一日三餐送。 一个月要是轮完了,皇上没有另行吩咐,那就从头开始轮。 但是话是这么说,一个月诶。 三天后皇上就把这茬给忘了,一个月后要是没人提醒,指望他自己想起来那是不可能的。 太后听见后,又是一阵唏嘘,连病了三日,又是召见杜芷桃入宫,又是好好的哭了一番,“是哀家没用,没照顾好你。派出去的宫女也是个不中用的,也不知道劝着你点。” 杜芷桃一张小脸十分苍白,眼瞅着被折磨得瘦了。 她宽慰太后道:“太后,当初将军府的饭菜三菜一汤,我原是觉得挺好的,锦祥也是好心,她是怕将军府故意苛待我,我若进府不立威,以后他们会得寸进尺,谁也没想到皇上会把此事和灾民联系在一起。 “这么说来,还真是她教唆的。”太后叹了一口气,“锦祥发配了也好,免得她又 教唆你做一些不体面的事情。只是现下,皇上贬了你的郡主位份,哀家这里也不好再派人伺候你了。” “没关系的,太后。” 杜芷桃想到费尚徳甜甜的一笑,“我现在很好。” 她相信,只要她再多努力一点,将军迟早会接受她的。 只要跟着将军,就是吃糠咽菜,她也愿意。 “你就知道宽慰我,这吃不好,也没个人伺候,能好到哪里去。” 太后说道:“你放心,等一个月后,哀家再去求求皇上,一个月了,皇上也该消气了,到时候看在哀家的面子上,皇上会撤了御膳的。” 太后说着又咳嗽了两声。 贴身大宫女粉荷说道:“哎哟,太后,您要宽心,太医叮嘱了,您这是郁结于心,只有多宽心才能好得快。” “芷桃这个样子,让哀家怎么宽心?” 粉荷说道:“太后,奴婢说一句不地道的,这事儿啊,实在也是怨不得县主。县主刚来京城,性子又单纯,本就如那白玉一般。锦祥是宫里的人,从小就在宫里伺候,外面的事哪里能知道,又怎么会知道皇上会把郡主膳食和赈灾联系在一起。” 粉荷一边给太后顺气一边说道:“但将军府知道啊,那费夫人还因为赈灾被皇上嘉奖,封了三品诰命夫人,这政治觉悟可不低。奴婢听说郡主到将军府的第一天,还没进门,那费夫人就推三阻四,这后头又让庆余斋送饭,将军府是没厨子,还是别家酒楼不能送,她非让京城第一大酒楼送,这不明摆着败坏县主名声吗?” 粉荷这话给太后和杜芷桃踢了个醒。 是啊。 怎么偏偏是京城第一大酒楼的庆余斋? 太后本就心里不痛快,那边皇威浩荡,她惹不起,下面锦祥又被发配了,气也没处撒,这才一股气闷气憋在胸口撒不出去。 这会儿粉荷一提,倒是给她找了一个不错的出气地。 太后恨恨的说道:“以哀家看,她就是故意的。” “不不不。” 杜芷桃连忙说道:“太后,夫人她,她,她……” 杜芷桃‘她’了半天啥也说不出来。 能说啥啊。 她从入将军府开始,就只在入门当日见了夫人一面,后来夫人就再也没露过面了。 一开始说是操劳过度,病了。 后来又是癸水之期,身子难捱。 现在听说前不久又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过敏导致身上起了很多疙瘩,怕传染人,所以不易拜见。 所以她对夫人实在是不了解。 杜芷桃只能说道:“太后,夫人是病了,许因此没考虑那么周全。” “呵。”太后怒道:“哀家将你托付给将军府,你就是她的责任。别说是病了,就是残了,她也该爬起来,事无巨细的把你照顾好,没照顾好,让你受了难就是她的错。” 太后越想越气。 她这气不出,病始终是好不了的。 太后立刻着人去宣林诺。 她倒要看看这个暗中给她使绊子,对着郡主阳奉阴违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林诺听到宣召,着是愣了一下。 这不巧了吗? 她刚才还在思考要怎么把土豆送到皇上面前。 毕竟她头上虽然顶着三名诰命的名号,但是并没有自己主动入宫面见皇上的资格。 要想献宝,那就只能通过男人。 例如原身的爹,或者费尚徳。 原身的爹是别想了。 去了,林父肯定会说,女儿啊,咱别折腾那有的没的,皇上那性子着实摸不到头脑,你以为献宝能获赏?那谁家谁谁谁不就是因为献宝被 抄家灭门了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