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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了钱，若是办不成事的话，谁都保不住你！”

    欧阳明语气平淡，他甚至都没有去看马所长的脸上，目光随意的洒在他的作品之上。

    区区一个所长，尤其还是一个外五县的所长，根本不被欧阳明放在眼里。

    马所长踹钱的手抖了一下，欧阳明的身份他清楚，哪吒的心腹。

    当年，马所长可是亲生经历过哪吒时代的横河江湖，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普通警员，哪吒在横河的威名，是他无法高攀，抬起头，也仰望不到的存在。

    哪吒的手段，向来令人忌惮。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个江湖豪杰云起的时代，哪吒才是枭雄中的翘楚。

    那个时代，除了江湖人怕哪吒，官方，也对哪吒忌惮，马所长曾亲眼见过他当时的上司，给哪吒磕头赔罪。

    比起李彦秋，哪吒他更不想招惹。

    他不清楚赵天华和阿伟跟哪吒的关系如此密切，如果清楚，马所长也不会那般过分的对待，至少，会打一个电话，通知一声。

    “这....”

    马所长手捏着钱，拿走也不敢，退回去也不敢，十分窘迫。

    “还不快去办事！”

    刘野瞪了马所长一眼。

    “好。”

    马所长应了一声，灰溜溜的离开了。

    马所长出门，恰巧见到韩文几个人，将阿伟从新羁押到审讯室内。

    回想起刚刚欧阳明说的那句话，马所长的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他快步冲向阿伟所在的审讯室。

    “玩我是吧，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骗我的代价！”

    韩文将抹布从水盆中捞出来，走向阿伟。

    就在这时，马所长紧跟而上，推开门，喊住了韩文：“住手！”

    “马哥，你来的正好，这小子他吗的敢戏耍咱们，必须好好教训一下！”韩文愤愤不平的道。

    “谁叫你刑讯逼供的？”马所长呵斥质问道。

    “啊？”

    韩文楞了一下，不过，他年纪轻轻能被马所长重视，证明他脑子也够灵光：“没有，我就是想给他擦擦脸，这大夏天的，太热了。”

    “今天的审讯也差不多了，先让他休息吧。”

    欧阳明和刘野现身，马所长的处境也是左右为难，他在想两不得罪，还能将事情解决的方法。

    “好。”

    韩文应了一句，没再吭声。

    ......

    赵天华坐在审讯室，被拷在老虎凳上，双目无神。

    他整个人都是混乱的，两眼血红，脑子里，都是关于赵天耀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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