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弑君候-《疯嚣狂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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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小友,你可要看清这一切跟老朽可没有半点关系,你要记恨就记恨陛下吧……

    “奉天承运,亡帝诏曰:今欢宴之子,弗朗深得朕之喜爱……”

    话还没说完,一只酒杯就被亡帝砸向典客,典客手忙脚乱的接着酒杯,然后就听见自家陛下毫不客气地训斥:“文绉绉地做那酸儒之事干嘛?”

    典客苦笑着,整张老脸上满是委屈之意,但还是弱弱地和自家毫不讲理的陛下争论着,“陛下,礼不可不尊……”

    “尊什么?”亡帝冷笑着张开手,手中破烂腐朽的亡国玉玺虚影浮现,若是典客要是敢说些什么祂不爱听的话,那这玉玺砸头之事,倒是不得不试一试了。

    想一想就很刺激……

    典客吹胡子瞪眼,有心斥责亡帝的失礼之举,但看着那枚显然比自己的脑袋坚硬的玉玺,只能一甩袖,自顾自跑到泊森之前的位置之上坐下,“老朽要乞骸骨!老朽不干了!谁爱伺候你这混小子谁伺候吧……”

    说罢便自顾自地斟酒吃菜,全然不顾高台之上面色一黑的亡帝和陷入呆滞的宾客。亡帝翻了个白眼,翻身之间,玉玺虚影消散。

    眼神之中满是郁郁之色,反观台下的典客,此时的老人黯淡无光的眼神之中,满是包袱得以甩掉的欣喜之意。

    一个觉得老臣说的话文绉绉不霸道。

    而另一个巴不得把这事糊弄过去,然后乐呵呵地吃东西。

    此时脱离了亡帝魔爪的典客一口酒一口肉,快活似神仙。只留下高台之上那个表面怒意盎然,但实际上早就已经知晓自己在此地,那老东西不可能呆得轻松快活,便随意找个借口让那货去一旁自己耍去的亡帝。

    亡帝起身,拎着短桌之上刚刚换上的新酒杯,斟满一杯酒,走到弗朗的短桌面前。

    弗朗起身,同样是端起斟满美酒的酒杯。亡帝面对着有些迷茫的弗朗,朗声说道,年轻的声音之中似乎夹杂着无尽的岁月。

    “弗朗卿,本来朕今日不过是前来混一口佳肴,却不曾想看了一幕又一幕大戏。更不曾想,见到了如此一位为亡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沉重之人,朕心甚慰。”亡帝转过身,环顾下方一众紧紧注视着此地的宾客,眼神中有着警告之色,“你是亡国的承重之人,此乃一功;与朕相谈甚欢,此乃一功;于宴会之上让那群老鼠吃瘪,这又是一功;最后甚至连那死虫子也在你手里受到重创,此乃一大功。你说,这接二连三的功绩,让朕该如何待你?”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在问弗朗,但实际上却是在警告一些暗中有所谋划的宵小之辈。看到没,弗朗,为我们亡国立下汗马功劳的牛逼人物,什么?你想要暗地里对弗朗动手动脚?要是没查到谁那就算了,要是查到了,你就等着老子点兵百万,把你祖宗的骨灰都给你扬了。

    恐吓警告之意已经表达出来,此番话语的用意已经传达完毕,于是不等着弗朗回答,亡帝直接继续说道,“凡俗之人总是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功高盖主,必为君王所妒恨。还有什么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朕与典客那个老鬼思来想去,似乎确实是这么个理。朕甚至有些觉得,屁股底下这张龙椅似乎坐得有些不太踏实了。”

    亡帝眼神玩味地看着弗朗,但是很可惜,没能从那个小鬼的眼中看到惊慌失措,这让亡帝颇为遗憾。

    弗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等着亡帝继续说下去。

    “所以呢……”亡帝面色一冷,“朕决定封你当个侯爷,封号便为弑君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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