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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云夫人脸色也沉了下来，甚至有隐隐的狠戾诡芒在眼底翻涌。

    云苧回道：“当然是为了我儿子。”

    “你儿子？”云夫人忙朝她刚才放灵熙的地方看去，空空如也，心头一惊，“人呢？”

    云苧自然不会告诉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宏亲王？我父亲可也是宏亲王的人？”

    “他不是。”云夫人上下打量着她，“其实我曾有很多次机会，杀死你。”

    “我知道，但是你更想看我生不如死。”

    “没错。”云夫人并不否认。

    云苧有些不解，“就算我母亲和你有争夫嫌隙，但与我何干？我已经是一个没有娘，爹也不亲的孤女，何必再投井下石，雪上添霜。我自认，并没有哪儿对不起你。”

    “我恨姜宁！”云夫人突然痛叫出声，“恨她的一切，包括那幅画！”

    “画？”

    “我的房间里，有一副山水图。”

    “那不是父亲画的吗？”云苧站在轿子口，伸手把轿帘子撩到了一边的挂钩上，望了眼外面云层遮日的天空，徐徐凉风，竟带着丝丝寒彻之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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