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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天剑尊缩了缩脖子：“我就想问问你喜不喜欢那一天……”

    狐若水上前一步，凌天剑尊的身体下意识紧绷了起来。

    狐若水撩起一缕白发：“你可知道，我这头白发，因何而来。”

    凌天剑尊心头一痛。

    他当然知道。

    他们被逼分离，那一次，狐若水一夜白头。

    到底是什么样的痛楚，才会让一个青春永驻的狐族，一夜之间白了头发。

    凌天剑尊只是稍稍一想，便也觉得阵阵刺痛。

    他突然明白了。

    于是，他有些沮丧地看着狐若水：“抱歉，是我伤你太深了。”

    狐族女子，一向热烈而直白。

    狐若水原本也不是这般冷落冰霜的样子，她热烈似火，那温度足以将所有人融化。

    那时，也是她先开口说的喜欢。

    最初的时间里，也是她一直追逐着自己。

    最后。

    好不容易两情相悦，却又生了那般变故。

    狐族女子，一贯敢爱敢恨。

    凌天剑尊突然有些害怕。

    经历过那般的痛苦，他不知道狐若水是否还想和他有交集。

    她这一次跟着他来神武宗，恐怕也只是为了族群。

    若是他提出结成道侣的请求，反而显得以势压人挟恩图报。

    凌天剑尊心头越发痛楚了起来。

    狐若水看着他这个样子，轻叹了一口气。

    “凌天，这头发，因你而白。”

    凌天剑尊越发痛楚难当：“我知道。”

    所以，哪怕这一次被若水放弃，也是他罪有应得。

    狐若水的唇角泛起一丝笑容：“所以，这头白发，就是你欠我的。”

    “是。”凌天剑尊点了点头，声音嘶哑：“都是我不好。”

    “你既然认了，那你就得负责任。”狐若水缓声说道：“我也不罚你别的，我就罚你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都陪在我身边，陪到我头发变黑，陪到我仙路尽头。”

    凌天剑尊原本一脸沮丧，听着听着，他的眸底泛起了一丝狂喜。

    若水这是……原谅了他？

    常年未曾湿润过的眼眶，这一刻，开始发红。

    凌天剑尊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不是惩罚，这是天大的恩赐。若水，你可愿同我结成道侣，修仙路上从此相伴而行，再不分离。”

    狐若水看着他。

    凌天剑尊还是有些紧张，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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