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顷刻,附近本还好事看戏之人才听清这富家子姓氏,纷纷退避三舍,“要命!居然是他?” 这旁人原本心里一直存个疑问,谁能动辄拿出百两黄金?现在突然有了结果,而且是个可令小儿止啼的结果—— 邬凯,扬州城首富商贾邬樾的儿子,也是邬氏宗族现今唯一的独子。 其父邬樾主掌着整个庞大宗族,狠戾手段垄断了大半江南如象牙、珐琅等奢侈之物贸易,据踏入过其府邸的人传言,邬府内光是悬置的稀世水晶杯、玛瑙碗,便可堆满整座厅堂! 邬樾足以称作扬州贼首,其人表面垄断商贾交易,内行祸乱滔天之事,凭借拥有不少十二宗乃至西域魔道的势力,在扬州是除了凤灵王外绝对的第一大人物。仅是内贩私盐一事,邬樾只需请上地方权贵广陵楼一聚,几顿酒宴下来,关系打通再加上三成分利,此等勾当立马畅通无阻。 说来邬凯降生时,其生母同为邬樾原配夫人病逝得早,兴许天意如此,邬樾往后所有侍妾皆是产女,既有了这个将来能继承家业的大公子在,三个女儿对邬凯地位构不成威胁,邬樾对这儿子便极尽溺宠。为了能让年幼出世便丧母的儿子吃饱喝足,邬樾下令抓来怀孕分娩的美妇人,抢掳到府邸给儿子喂奶,为了确保奶水上乘,邬樾竟亲自试尝一遍,凡是体质上佳的妇人,皆被留下,同样因质量不佳被剐去器官的可怜女子也大有人在。偏偏那生下就有十一二斤的巨婴胃口极大,三个美妇人天天猪蹄鸡爪汤补充奶水都不够他吮吸,甚至这小杀千刀的喜欢用初生颇利的乳牙啃咬,然而妇人的苦不堪言,比起日后家人来府上提人时见几十两银锭巴结眼开的模样,又有谁会在意她们的死活? 至于邬樾更庞大阴晦事,擢发难数,百姓一无所知。 谈及其子邬凯,百姓是切身避之不及的惶恐,邬凯做的那些恶事,人人亲眼所见……比起邬樾这等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邬凯作恶目的单纯得多,他在有凤灵王府军管制下的城内不动声色,在城外便草菅人命、抢占民女、掠夺民田,恶贯满盈。世人不知,邬凯若是看你不顺眼,顶多一人身死受罪,但万一是邬樾老贼笑里藏刀,怕是一家人都在劫难逃。 邬氏父子在扬州百姓看来,便是祸害人间。 若有罄竹,必定难书…… · 今日这恶名远扬的邬凯一身紫貂服,带着名因父辈经商结识的北族纨绔公子,放出狂言就算豪掷黄金百两,也要与扬州城乃至整个江南数一数二的两位花魁一夜春宵。 那名扬江南的广陵楼花魁,乃是一对镜里同貌、水中皎月的孪生姐妹,好似绝美并蒂莲,神如双翼云梦蝶。 邬凯此行黄金百两,手笔空前,想必在广陵楼快活十日、听花魁姐妹舞上一曲不成问题,但一夜春宵?恐怕实难。 花魁姐妹未曾接待任何一人留夜,无数富家公子为倾倒,挥霍万银,都幻想成为那第一人,若谁真成了,在扬州绝对可谓风光无限!然而姐妹二人闺居之处,乃广陵楼最为神秘华贵的第四层雪霁阁!此等扬州第一高楼的顶处,想要进入难如登天。 言归正传,受邀来领略江南繁华的北族胡服公子很会看脸色,见邬凯许久没说话,便开口问道:“邬兄,吾有一事不知,为何来广陵楼,还要带上如此多人马和那二位神境高手?” 邬凯咬咬牙,面容阴晦道:“因为老子在出发前才得知,广陵楼这些日子被个混蛋包场了!” 北族公子诧异道:“竟真有人抢你邬兄的面子?” 邬凯肥脸怒目道:“听说那人包楼后,广陵楼直接拒绝了一切客人进第三层高档厢房,更别说第四层的雪霁阁。那他让老子是住一楼厅堂还是住二楼寻常厢房啊?老子今天带人马就是为了强上!这扬州除了凤灵王,还没有我不敢惹的人。” 北族公子心知邬凯虽平日引恨不少、常遭冒死之徒来刺杀,但此次带的人马确实太多了,真的有强上广陵楼之意,而现在拉着这几车黄金声势浩荡,多少都算骑虎难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