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七、一壶天-《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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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半月,还不得太子消息的皇后已是被自己磨折得脱了人形。那一日又是寻到了事由,满腔的不满不忿直指皇帝而去。皇后道如今这许多异常之事摆在眼前,皇帝却仍是“高高挂起”,不闻不问。分明就是不信太子,不疼太子。若疼若信,太子就不会失心疯似得出家而走,抛下江山都是不要!
此时一贯冷眼旁观的皇帝却是开了金口,他道:太子已非孩童,不需朕疼。若皇后问朕是否信他?朕倒是有答----若是寻不见太子,朕便信他,但若寻得到,朕便是绝不能信!
彼时的皇后已是失了平日里的宽稳冷静,自是不愿去解皇帝此话深意。仍是一味哭闹着从此母子离心离德离人。忽又想起太子妃自太子出走,妄说进宫请安问候,就连报一句腹中孩儿平安都是无有,当下对太子妃又是憎恶了几分。
闹哄哄地一月有余,皇帝业已“小恙痊愈”,每日早朝。众臣不见太子,均问太子安否,皇帝只说太子妃与二皇子遭陷一事已是查实,乃太子妃偏妃所为。太子妃因此大病一场,又是有孕在身,故此特是准了太子些日子在家中陪伴宽慰。
朝臣们自也对太子府遣散姬妾有所耳闻,几事合一,都道原是太子妃受了陷害,得了委屈,太子不愿此景再现,才是把后宫清了个干净,又是专心陪伴太子妃,实乃情深意重之人!国得储君如此,也是大幸!
夸过了太子,众臣又是转回目光盯着尚书令不放。尚书令家一门二女郎,倒是生出个天壤之别。如今小的害了大的,这做父亲的又会是怎样做法?
尚书令毫不含糊,不隔几日便是将那落跑的小女郎从族谱中除名,并褫夺了她的姓名。道是从此本家只得一位女郎,再无其二。。
大将军日日上朝,众人各事都是看得一清二楚。闲暇间去往二皇子府探视自家出嫁的女郎,告诫那夫妻俩此时最宜称病,应是闭门谢客。二皇子妃尚陷在二皇子痊愈的喜悦中不能自拔,听见父亲如此警示,颇感莫名,并不以为意。反倒是二皇子像转了性似得,不再莽撞不顾,对岳丈之言字字遵从。二皇子妃不解,问父、问夫倒是为何?大将军长叹一声,只说:这天,只怕是要六月飞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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