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殷冉冉-《画斜红》
第(2/3)页
鹭岑有些莫名,这大郎一会儿问燕于,一会儿又要我叩头,怎么不相干的事儿都能扯到一块?然既然大郎吩咐了,那便叩罢。叩完了这祭拜也是该结了!
“你可知我为何要留你在身边?”盛远又问。
“奴。。。。。。”叩完了头的鹭岑,怔怔地跪在那里,不知该怎样作答。因是自己貌美?在大郎跟前,又有哪个敢说貌美的?因是自己温顺可人?可哪个在大郎跟前都是温顺可人。。。。。。
“只因你的背影与她有一丝相像!”盛远语音轻柔了几分:“一丝相像,便是留得你在我身边这些年。。。。。。。”
“如今我已寻到了她,你当是尽奴婢的本份,好生伺候你的主母。”
“伺候主母?她是死人,我又要怎样伺候?”鹭岑的心一阵狂跳,似乎要蹿将出来,正要问,但觉胸膛自后而前一串冰凉袭到,低头看,一柄长剑贯胸而出,剑尖嘀嗒而落的猩红之物,不是鲜血又是什么?!
“你去到地下要好生守着本份,于你主母尽忠尽责!赎你这大不敬之罪!不然,我会送你全家与你同去!”
盛远话落,长剑离身。鹭岑看着鲜血自喷溅而出,伸手去捂,一念又见那蜀锦大氅被血污了,甚是可惜:“这料可是跟盛馥用的一样!污糟了多是可惜!”
“等等!这血是我的么?原来大郎说伺候主母,是要我也成了死人!他竟是杀了我!”鹭岑轰然倒地,一双眼想去寻到盛远,然一片漆黑沉沉压下,再也觅不到灿灿星河。。。。。。
沈洁华看着兀自睁圆了双眼的鹭岑,笑了。虽她知道如今自己的笑容定是丑陋怪异,却还是禁不住这由心而发的笑意。
“可是死不瞑目?不曾料到居然是死在了我前头罢?你方才这般羞辱于我,可不就是该死?!终是我要紧些!看!他还是愿意为了出了这口气!毕竟他心里还是有我!我倒是能死得瞑目了!
“沈洁华!”盛远之声如从幽冥而来,入耳唳唳:“该是怎样处置于你?”
“轮到我了么?!来罢,不就是一死,怕不怕的,都是一样!”沈洁华看着血都快流尽的鹭岑,忽觉自己身下黏糊糊的,原是被她的血浸湿了么?一会儿我的血,可也会是这样流了一地?
“我敢作敢当!如今任你怎样,我都是不怨。只是,让我再看你一眼!”沈洁华张口,然仍是无有半点声息,连咿呀之音,都是发不出半点!
“鹭岑只有不敬,所以得了个干脆!然你。。。。。”盛远之声还是远远落在后面,沈洁华心急如焚:“看看我!你该是再看看我!哪怕是为了恨!”
“嗡”声作响,利刃长鸣:“我不愿再听你说一个字,哪怕是多听一字,都是多了我的过错!我也不想再看你一眼,多一眼,都是添了我的悔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