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乌羽展-《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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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赫思绪纷乱繁杂,如夏日雷暴般此起彼伏,轰鸣不断。不自知地,刘赫已是双拳紧攥,头脑隐隐胀痛,阵阵压迫感时时袭来,眼睛似也要睁不开了!

    原来孤当真就是如此孤单?遇上此等事件,竟然连一个敢于相商之人都无!

    原来孤当真就是惜命如斯?只有惜命才是会多疑多猜!难怪母妃要说孤是“子肖父”!

    原来孤当真就是是如此谨小慎微?!当真就是不敢放手一搏!?

    然自那时与郑凌瑶商定,自那时托林寺事起,孤应已是在搏!虽那是按部就班之博,虽那是自以为的百无一失之博,但孤也是在敢博之人!

    然如府中儿郎之失、郑凌瑶之算、盛馥之失。。。。。。这桩桩件件,是否都在告知于孤,孤是错了?原来世上并无百无一失,孤一向以为的稳、圆、隐都不足以成事?!

    如此,孤可否做一次荒诞之事?孤是否该按着这道士之意,两厢都把话说开了,且听听他究竟旨在何处再做计较?

    终其,这乃是孤的府邸,至坏,便是孤了结了他,就当是送他羽化升仙,从此再不现于凡尘!而无论他身后是否有人,无论他欲将如何陷构于孤,也终将是无从寻起,死无对证!

    刘赫心神须臾松弛,自嘲一笑:孤为何要曲走了这许多弯绕才醒悟原是有捷径可行?!!

    “东方道长!”刘赫终又重复平日那不惊不躁的雍容之态:“孤此刻就来来与道长一议这羽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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