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凝为愁-《画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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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并非如此!断非如此!”齐恪又急又羞又怒,“臣弟之前已是说得明明白白。是臣弟自己不能作想!臣弟心里容不得别人!既容不得,臣弟便不想再有任意一事来添了嫌隙。”

    “臣弟不想跟拂之那般,有一日只能在孤山守哀。臣弟不知当年究竟如何,然依他心性来看,当年若是多退一步或是多进一分,萧家女郎也不会与他天人永隔,莫念也不会是如今这般有父等同无父般尴尬。”

    话至盛远,武顺帝一阵默然,良久长叹了一声:“世间多少女郎仰之弥高的盛家大郎,若按常理来循必是姻缘美满之人,然他于情之伤、之痛,想来此生都是难愈了!”

    “然梅素说他只是故作哀戚平己愧疚之心!否则为何连亲生儿郎都是不来相见?”

    “并非如此!拂之最是执拗、依朕看,他不见莫念并非不爱、不念、不思不想,而是不敢!”

    “他最是执拗、逞强之人,不削示弱。正因此情伤痛至肺腑另他不能自持,而他不想以弱、以愧示人,才是不见莫念,乃至藏身深山,与世隔绝。”

    “终究他还是以己为重为首啊!”齐恪牵出一丝无奈又苦涩之笑,“莫念于他而言,竟成了往昔错之佐证么?难道一生都是父子不见了么?”

    “尔永对莫念倒是上心!”武顺帝挑了挑眉毛,“若将来有了自己子嗣,可还能一般心思以待?”

    “自然!两厢并不相悖!臣弟与梅素都是议过将莫念过继到恪王府,如此无论拂之待他如何,都可保他一生无虞!”

    齐恪不假思索之言引得武顺帝刮目相看:“你们俩如此作想倒不顾忌盛家郎主与郎主娘子之意?”

    “拂之日后若是不娶,莫念无忧,一旦若要再娶又是再添儿郎,莫念便是难堪。臣弟岳丈、岳母终将一日老去,怎能护得莫念一生?因此臣弟与梅素于此事责无旁贷!”

    “好!”武顺帝满眼嘉许,“朕金口玉言,来日莫念过继到恪王府之日,便是得封藩王之时!”

    “谢皇兄!”齐恪起身行了个大礼,喜悦由衷而发。

    “呵呵!”武顺帝笑:“你确是该谢朕!彼时若不是朕威逼利诱你追去云城,哪有你小子今日?”

    提起当日之事,齐恪便是涩涩然,“确是要多谢皇兄点醒。若不然臣弟不知要浑噩到几时才得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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