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众人举着火把准备离开,忽然传来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知青们浩浩荡荡冲下山,个个神情严肃,一言不发地站到谢眠眠身后。 大队长:“你们这是……”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医生被冤枉!” 知青们声音很大,谢眠眠曾不计前嫌向他们伸出援手,在真相未明之前他们也理应站出来。 谢眠眠有些意外,同他们点头算作打过招呼,一行人来到孙老大家。 温小梅闭目躺在床上,床边放了两个小马扎,两小孩并排坐着,怀里抱了个瓷盅,泪眼汪汪仰着脸,就这么望着温小梅。 一见孙老大回来了,连忙把眼泪憋回去,瘪着嘴退到一边。 这一幕还是让孙老大看见了,哼哼唧唧哭声让他烦得不行,直接冲俩孩子怒吼。 “哭个屁!你妈还没死呢!要哭也该是把你妈弄成这样的害人精哭!” 他余光盯着谢眠眠,脸却仍然面对着两个儿子,像是找到了出气口,嘴里不停冒出脏话,指桑骂槐。 大队长皱眉:“孙家老大,好好说话。” “就是,事情还没个定论,凶什么凶!”知青们附和。 谢眠眠上前两步准备把脉,谁料俩小孩突然冲上来推了她一把。 谢眠眠猝不及防往后仰,好在晏礼一直注意着,及时用小臂在她后背挡了一下,谢眠眠得以站稳。 “你走开!不准你碰我妈!” “都怪你,害人精!” 温小梅的两个儿子目光充满了仇恨和愤怒,张开手挡在床前,不让谢眠眠靠近一步。 孙老大也不出声制止,双手抱胸靠墙上,宛如在看一出好戏。 温小梅呼吸声微弱,再耽搁下去身子越拖越虚。 谢眠眠拧眉:“你们的母亲卧病在床,非常需要医生的帮助,你们现在拦着不让我靠近,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 两小孩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父亲,孙老大黑着脸没吭声,二人埋头捏着衣角,怯怯地从床边让开。 谢眠眠摸着温小梅的脉,同时观察她的面色,也在这时,温小梅醒了过来。 双目少动,面色淡白少华,为少神血虚。 左手脉举无力,应指松软,为虚脉,右手重按取沉脉,主里证,在脏应肾。 七情六伤里,恐伤肾,怒伤肝,温小梅肝气郁结,肾封藏失职,冲任不固,是很明显的情绪问题,以致身体产生一系列病症。 谢眠眠还从脉象感到温小梅十分焦虑,失眠难安,惊悸惶惶,很有可能是环境因素、劳逸失常、情绪刺激等多方面原因而胎动不安,自然流产。 屋内只有或轻或重的呼吸声,见谢眠眠一收回手,大队长担心孙老大又骂脏话,抢在他前面问道:“谢丫,咋样?” 谢眠眠把诊脉结果一一道出,并补充:“晚上睡不好可能是受噪音影响,损伤胎气,又因劳累过度消耗气血,加上今天受了惊吓,扰动血海,所以才会出现意外。” 发生先兆流产,及时就医可以保住胎儿,但温小梅底子太差,谢眠眠来得也太晚。 温小梅把手放在肚子上,怔怔地出神。 谢眠眠的诊断让孙老大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他活了三十几年,就没听说过有人因为这些原因没保住孩子。 她谢眠眠还不如说温小梅是自己摔倒,都比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得可信。 孙老大嗤笑:“意思是跟你没关系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