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说完她便慢慢转身离开。 靠着大门堆着个肥料口袋,里面就是温小梅带来的红薯,谢眠眠移开视线,跟随着温小梅。 她撑着墙轻一脚重一脚地前行,走不了一会儿便要停下来歇一歇,再捶捶腰和胸口。 肾精耗竭,胃气将尽,面色干枯焦黑,属于死相。 谢眠眠追上去:“我带你去找大队长!” 温小梅愣了愣,摇摇头,垂下脑袋。 “我身体什么情况我知道,这一阵挨过去就好了。”温小梅说。 “你……” 谢眠眠神色复杂,知道再和她说下去也说无济于事,不仅是因为钱不在她手中。 谢眠眠闭眼深呼吸,转身就走。 温小梅歪着脑袋,感受到谢眠眠身上的怒气,瑟缩了一下,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如果被孙老大知道她把家里的红薯送给别人,她一定会挨骂的。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离收工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如无意外大队长一定在田地里。 谢眠眠一路小跑,到了田里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找到大队长。 “谢丫,有啥事呀跑这么急?”大队长一手杵着锄头,一手接下腰间的水壶。 谢眠眠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声音清楚。 “温小梅快死了。” “啥?!” 大队长顾不上喝水,瞪大眼睛:“你刚刚说温小梅?她病得很严重?” 谢眠眠点头,“我问过她了,孙老大拿了钱没有带她去卫生院检查看病,只随便开了一些西药。” 大队长皱眉,谢眠眠又道:“他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 给孙老大两百块钱的前提是:他得带温小梅看病。 虽然给钱的由谢眠眠变成了姜爱丽,可钱依旧得用在温小梅身上。 大队长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他扔掉锄头,把水壶重新挂在腰间,找到孙老大厉声道:“你为什么不把温小梅送卫生院去,你知不知道她病得很严重,可能会危及性命!” 孙老大先是一愣,随后看见跟在大队长身后的谢眠眠,心中骂娘。 “我咋没给她看病,花了十几块给她买药,就在屋子里放着,咋冤枉人呢!” 他瞪着谢眠眠,满脸凶相:“一天天闲得很,老盯着别人家的事,什么德行。” 谢眠眠笑了一下,转身把村里的妇女主任叫到现场。 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妇女主任怒不可遏:“这钱是给温小梅看病用的,不是让你发财买烟抽的,它的主人是温小梅,不要妄想以丈夫的身份侵吞妇女的救命钱!” “我们两口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掺和!” 孙老大耍横:“我女人自己都没意见,你们凭什么说我不对!” 妇女主任咬牙切齿,上前一步:“你再阳奉阴违胡搅蛮缠,我明天就贴大字报让大家都来评评理!” 孙老大吓得脖子一缩,一个大汉在比他矮的女人面前,竟然像个小鸡仔一样毫无气势。 大队长伸手推他背:“去,你现在回家,把温小梅送去卫生院。” 怕孙老大耍小动作,大队长又补充了一句:“我和妇女主任跟你一起去。” 孙老大啐了口唾沫,恨恨盯着谢眠眠,突然对上晏礼的视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