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杰克给弗兰克的杯中倒满威士忌,又将杯子朝他的方向推了推,“继续说。” “这座安全屋我将来可能还会用到,没必要一次性就把下面的存酒喝完。”弗兰克吐槽了一句,伸手扯过一条毯子,给睡得正香的卡塞尔盖上。 他在儿子脚边坐下,又指指安娜,“我不知道你们现在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刺杀任务,但我们当初不是这样的,窃听、刺探、收买、偷窃,当然更多的是从公开渠道搜集和整理情报。 巴黎、东西柏林、伦敦、维也纳还有布达佩斯,这些都是我们的战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经常会有间谍暴露身份,逮捕之后遭到秘密审讯,但所有的这一切,都维持在一种用默契维系的游戏规则之下。 那就是刺杀是一种万不得已的手段,通常只用在叛徒身上,用来威慑那些内心不坚定的家伙,而不是针对别国的间谍。” 杰克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而最应该对此有兴趣的某位正牌作家,此时却睡得正香,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弗兰克继续说道,“从冷战至今,CIA、MI6乃至莫萨德,一直都和KGB保持着某种沟通机制,算不上友善,但是彼此互相尊重,毕竟大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同行。 就像那部电影《间谍之桥》一样,我们会定期进行一些沟通,交换被俘的情报人员,而不是直接将他们处决或者送去西伯利亚以及关塔那摩。” “但瓦西列夫上台之后打破了这种默契。”布莱恩在一旁幽幽叹了口气,“在我退休前听说莫斯科在一天之内秘密抓捕了9名西方情报人员,并将他们全部处决了。” 弗兰克转动着杯子发出感慨,“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他打破了这种一直以来的默契,而这种情况已经持续至今。 刺杀仿佛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种常态,所有的情报人员都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暴露就意味着失去生命。” 杰克大概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不仅仅是CIA不愿意再见到这种情况,即便是在FSB内部,也有人希望恢复之前的那种秩序?” “至少我的一些朋友是这么认为的。”弗兰克继续看向安娜,“卡塔娅·彼得洛夫娜只能给你提供短期庇护,保证这段时间不会有人盯着你。 但只有瓦西列夫或者他的继任者才有权限从FSB的档案库中将你的资料删除。” 杰克这时候算是真正明白了一个“R·E·D”的含金量了,作为退休老CIA,弗兰克只需要通过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几通秘密电话,就能轻松和FSB内部的某个派系达成一项协议。 通过干掉另一个派系的首脑帮助他们上位,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安娜的小脸上瞬间失去血色,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让她不由自主的蜷缩起了双腿,“你要我去刺杀瓦西列夫?” 弗兰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能在两公里以上的距离打爆他的脑袋吗?” 安娜傻呼呼的摇摇头,不明白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只听弗兰克继续道。 “三天之后有一个机会,我们有把握让他出现在巴黎,但现在需要一个精通超远程射击的狙击手,在超过两公里的距离上射杀他。 这样的狙击手可不好找,而且大部分都榜上有名,我虽然认识一个,但她已经有20年没出过手了,不知道她现在还能不能做到。” 杰克大概猜到了弗兰克说的是谁,应该就是在《赤焰战场》那位擅长插花,兼职杀手的MI6老太太。 “一定要通过远程狙击吗?”他提出疑问,“遥控炸弹之类会不会更有把握一些,又或者自杀式无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