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何以解忧-《如梦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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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饿!”

    “来,孤王都亲自喂你了!”

    她见状,便自个拿筷子夹住了那肉,小口小口的食,还时不时喝些小酒来。

    “其实想来,孤王这漫漫二十余年,过的日子,真是冷暖自知,爹爹在世宠爱蒲察妃,姐姐性子倔强些,不愿事事逆来顺受,忍气吞声,便为蒲察氏所忌惮。”

    “那蒲察氏无子,便要嫉恨王府内有子的两个人儿,一个是姐姐,还有一个是姓高的孺人。”

    “爹爹常年在外征站,那蒲察氏乘着内府空虚,经常打骂于孤王,要么便是嫌弃孤王练剑吵着她了,要么便是说晖琬苑开销大了,姐姐稍与她顶嘴两句,她便要打孤王这手板心,直到打出了血。”

    “这些个事,我是听说了!”

    “是,后来,被她打着习惯了,孤王便极其恐惧,以至于这些年每到晚间梦回,便要被当年那板子声吓的惊醒。”

    他又自行走过桌案边盛了一盏酒,步子迈的摇摇晃晃,清雅仔细瞧他已然喝的面红耳赤了,便过去将炉中酒盖上。

    “咳,不能再喝了,这酒可耗劲儿大!小酌还行。”

    “最后一杯,最后一杯!”他眼皮都撑不住了。

    清雅抿嘴一笑:“不能!”

    “听话!来,掀开了,给孤王满上。”

    她独瞧着他那憨态,便征了征将盖子掀开,又给他斟了一杯,他如小孩一般跑回座位,继续大口喝酒吃肉。

    他轻轻摇头:“不过后来,爹爹去世,蒲察氏便改嫁给四叔王了,孤便解脱了,再加上数年来军功赫赫,被陛下重用,封王予爵,孤也从此不再害怕。”

    “是啊!苦难都会过去的,思来想去,也要感谢这样的人儿,若不是这样的对手,怎会让一个人振坐起来,而成就自己呢!”

    她将额前碎发别于耳后,又瞧了一眼明窗外渐渐拉下夜幕的天儿。

    “对,清雅你说的是,所以,你瞧瞧看,若无铭璇温柔体贴,若无你欢声笑语,孤王可能早就得了失心疯了。”

    “哎,愈发找不着道了,好端端的说这些不好听的话做什么?哥哥你自有福相,天资英发,往后必定贵不可言!”

    “你是听你姑母说这话听多了吧!其实孤觉得人啊……”他说了说,轻轻垂下去了红润的面颊,又打了个酒嗝。

    “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嗤嗤一笑,伴着些醉意答:“孤就知道,清雅你最懂我。”

    “我这还不是听你读书读多了,对你文韬武略耳濡目染了!”

    “耳濡目染好啊!……耳濡目染。”

    他这样三四杯便醉的深沉,面颊红润,眼皮渐渐搭下来,感觉是弥勒佛的妆态。他如此憨态只引得清雅嗤笑,又拿了绢子擦了擦他面颊上冒出的汗珠。

    她喃喃自语:“这杜康酒劲真有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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