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中年点头,道:“如今五州之地乃是多事之秋,如你有心改邪归正,不如随我去见继迁公子,或许他有用你之处。” 冉牛一听,登时笑了,“你……你说的是真的!让俺冉牛,去跟着继迁公子,那可太好了!俺也没个家,没个业的,轻便得很,咱们这就走吧!” 中年道:“你摔了人家的玉镯,打了人家的丈夫,不赔偿人家就想一走了之?” 冉牛犹豫着把地上的老汉扶了起来,又在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块小指大小的金锞子,心疼得塞在老汉手里,“对不住,对不住,方才是俺冉牛混账,得罪了老人家,这金子权当谢罪了!” 老汉拿着金子,想收却又不敢,迟愣愣的望着冉牛,不知该说什么。岳姓老者一笑,颇为和蔼的道:“老哥哥,在下银州指挥使岳淳,给您见礼了!这枚金锞子您莫嫌少尽管收下,此去东京甚远,路上好歹做个盘缠。至于这个泼皮,岳某自当带到继迁公子处做个驱处,绝不再让他为祸乡邻!” “多谢岳大人!多谢岳大人!”老汉连忙拉着家人跪在岳淳面前,叩头谢恩。岳淳却不受礼,双手把老汉从地上搀了起来,“老哥哥不必如此,速速带着家眷出城去吧!” 老汉点头,再次深深一揖,赶着马车带着妻儿离了银州。岳淳正欲带着冉牛离去,忽见一位轻年缓步走了过来。但见此人做汉家打扮,生得高大威武,两道剑眉浑如漆刷,一双虎目不怒自威,宛如黑瀑般的长发穿过头顶的发箍倾泻而下,两缕青丝飘散鬓边,整个人威武中透着霸气,雄壮中不失温柔。 岳淳贵为指挥使,又有一身好武艺,见到此人也不免笑着一抱拳,“贤弟,你怎么也来了。这才几日不见,怎生消瘦了?待愚兄把这泼皮带去见了继迁公子,咱们便一道回家,让你嫂子为你好生做上几道好菜,给你补一补!” 那小孩见到来人也张开双手,笑着跑了过去,“李叔父!李叔父!你上次教我的剑法,我已经练熟了,你什么时候回家教我下一招啊!” “小弟听闻此处喧闹,料到定是出了纠纷,便想管上一管。如今既是岳兄已经料理停当,就无需小弟出手了。”那轻年笑着又摸了摸小孩的头,伸手接过岳淳握着的缰绳,牵着马与两人出了人群。 冉牛、岳淳等人说得都是汉话,万剑锋倒是听得明白,可后来那个轻年说得却是一口流利的党项话,万剑锋就摸不着头脑了。他心下好奇,一拉旁边看热闹的衣袖,问道:“喂,我说这个轻年是谁呀!本少侠看他年纪轻轻的,居然和堂堂的指挥使称兄道弟,而且看这岳大人的模样,似乎这人的官职怎么比这个岳大人还高?” 被他拉住衣袖的中年颇为嫌弃的一甩袖子,不耐烦的道:“你问他?他叫李若云,那可是继迁公子的朋友,听说两人还是一起长大的呢!你一个要饭花子,也配打听他,难不成还想跑到他府中要饭吗!” “李若云。”万剑锋轻声喃喃了一句,望着李若云远去的方向,微微有些出神。不知不觉间,张浦已带着一个身着黑衣,身材挺拔,面容英朗,腰间配刀的轻年来到面前,“万少侠,你怎么了?可是等在下,等得急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