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只问一句,刺杀三皇孙的凶手到底是谁!” 蒋瓛闻言一脸为难的道。 “实不相瞒,现在只查出为首之人姓吕,上元县人,名叫吕言。” 常升闻言脸色蓦地一沉,指了指皇宫的方向问道。 “可是跟宫里那位有关系?” “回常大人,这话真不好说,但卑职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们确实在一个族谱上。” 常升听到这话沉重的点点头,朝着蒋瓛拱手一礼道。 “我明白了!” “多谢蒋大人解惑!” 常升撂下这话就往外走,蒋瓛则拎着一封银子就追了上去。 只是他看到常升脸色阴沉,一点搭讪的意思都没有,也就没敢说不收银子的话,只能讪讪地目送常升上了马车。 待到常升的马车走远,徐六子跟蒋瓛打趣道。 “常家二爷可是出了名的老抠,蒋大人能收到他的银子,那说出去都能当牛吹了,哇嘎嘎!” 蒋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 “这钱拿着可烫手得很!” “晚上找时间,替我给常家送回去!” 蒋瓛说完这话,看着常家马车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徐六子闻言再次冷嘲热讽一番。 “指挥使大人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常家二爷怂得很,就是他亲舅舅凉国公都看不上他,嫌他太胆小怕事,一点都不像常家人。” 蒋瓛听徐六子这样一说,在结合锦衣卫这些年收到的密报,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许多。 “你说得对!” “常家二爷为人稳重,万万不会意气用事的!” 两人说到这儿,就继续回到牢房里审问犯人去了。 徐六子本来已经快脱离锦衣卫,成为朱允熥个人的家臣了。 只因为在用刑方面,这人有独到的经验,所以才被蒋瓛给重新召唤回来。 两人重新回到大牢,大牢里再次传出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常升回到家里,就命令下人烧水。 至于他自己,则是去了家里的祠堂,将供奉的铠甲和虎头湛金枪都拿了下来,仔细地擦拭一遍。 常升忙完这些,又去库房取出一张弓,一壶箭,两柄腰刀。 常升的老婆汤氏听到夫君突然要洗澡,赶忙过来问询一声。 “老爷,今天这是咋了,不年不节的咋还想起洗澡了?” 汤氏话音刚落,看到满桌子的武器、铠甲,脸色不由一变。 “这……这是……” “老爷,难道您要出征?” 常升朝着老婆微微一笑道。 “是!” “但不是为了陛下,而是为了咱们常家!” 常升擦拭完腰刀,调好弓弦,就趴在桌子上写了一份奏折。 汤氏在边上帮着磨墨,只看了一半就哭成了泪人。 因为这哪里是什么奏折,这分明就是遗书,写给皇帝陛下的遗书。 “夫君,难道非要如此吗?” 常升看了看哭泣的汤氏,对着汤氏说了声抱歉。 “对不起!” “咱大外甥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我这个当舅舅的要是再不为他出头,等将来到了地下,咱有啥脸面去见大姐和姐夫!” “只是苦了你,今后要独自带着几个孩子了……” “夫君!” “呜呜呜……” 汤氏很想劝说几句,可有些话她真的说不出口。 吕氏竟然敢指使族人刺杀朱允熥,这已经是把他们常家往死里踩了! 皇帝陛下有三四个皇孙,可他们常家可就这么一个亲外甥啊! 一旦朱允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常家的未来也就断送了! “夫君……妾身会替你抚养好几个孩子,将他们抚养成人的,呜呜呜……” 常升听到这话欣慰地搂着妻子,撩起妻子的头发笑了笑。 “谢谢!” “来生我常升给你做牛做马……” “滚!” “你这辈子的债还没还完呢!” 汤氏说完这话,气恼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身为常家的媳妇,她不能阻止丈夫去做这件事。但身为一个女人,几个孩子的母亲,她又如何能忍心看着丈夫去送死…… 汤氏跑到外边,趴在树上嚎啕大哭。不过哭了一会儿,她就擦干了眼泪,一脸坚定地去为夫君准备热水去了。 这可能是夫君最后一次洗澡了,一定要让夫君干干净净的走! 不多时,热水准备完毕,常升在妻子汤氏的伺候下,将全身洗刷了一遍。 汤氏为夫君换上一套崭新的里衣,又帮他穿上麒麟服,披挂上铠甲,佩戴上腰刀和箭袋。 常升穿着沉重的铠甲,搂了搂妻子汤氏,又抱了抱女儿,这才背上弓箭,抄起虎头湛金枪,头也不回地出了开王府。 常升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三弟常森骑着马从衙门回来。 常森不过是京营里的一个小官,每月领几两银子的禄米混日子罢了。 虽说几次跟常升抱怨,想让常升帮他求个好差事,但常升一直没帮他办这件事。 因此,两兄弟闹得有点僵。 常森觉得自己是庶子,二哥常升不待见他,故意不帮衬他。 同时他也看不起常升,觉得常升太怂了,一点都担当不起开国公的荣耀,只会躲在家里吃青菜豆腐。 常升知道这一切,只是懒得解释。 然而,今天看到三弟回来,他却主动将其给叫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