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申启贤坐在案后处理手头之事,看着又一批送往前线的物资,感觉有些心痛。 虽说有各种税收和宋诚一直赚钱帮他维持开支,但看着打仗这般烧钱的耗用,还是感觉有些靡费过巨。 目前为止,他治下之民过得还算可以,大家都有活路,可要是战争继续进行下去,免不得扩大征兵,加收赋税之类。 这对于眼下自己地盘的稳固来说不是好事。 只是让他眼睁睁看着南面的高希德壮大,那也是不可接受的。 他的目标可不是做一个乱世诸侯这么简单。 这时,先前出暗杀主意的幕僚火急火燎的大步跑进来。 见对方如此激动的样子,申启贤立马站起来问道: “事情成了?” “没成,就差一点儿,杀手太不顶事,那么近的距离都杀不死人,简直比当年刺姜皇的悉客还要废!” 幕僚一脸懊悔的说着, “这下对方有了防备,再想行刺,那可就难了!” 本来行刺这种小手段,就算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不知为何,申启贤却是无名火起,只觉这个幕僚太没用,完全是吃闲饭的,顿时大怒,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 幕僚突然挨这么一下,捂着脸,有些懵。 但一想事情的确是自己没办好,挨一下也应该,当即又道: “大人,是下官无能,还请赎罪!” 听到请赎罪之言,申启贤顿时更为暴怒,看着眼前幕僚都觉得窝火,一脚将之踢倒不说,盛怒之下,拔出架上宝剑,竟然一剑将这幕僚刺死。 这一下可是连周围的侍者们都吓了一大跳,惊叫不已。 而见眼前人抽搐着断气,鲜血流淌一地,申启贤终于感觉头脑清醒下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后悔之意。 自己这是怎么了?区区小事,为何要为此发怒,还杀了手下幕僚,这不应该啊? 清醒下来的申启贤看着这位幕僚的尸首,踟蹰一会儿之后,深吸一口气道: “厚葬,赏其家属银一千。” 处理幕僚之事后,身着单衣的申启贤被门外的风一吹,感觉到一些凉意,当即又服下一丸五石散。 随后,其又看向平州地图,盯着灵璧府鱼璧城位置: “既然已经投入这么多物资进去,那说什么也要取得战果才行。 告诉长恭,我会给他提供足够支援,让他一定拿下鱼璧城!” ...... 自回到延化府城以来,刘云娘的脸上就没有出现过笑容。 以前那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此时只是一个沉默的断肠人。 没想到这几年来一直待自己极好的花大哥,会在定下和自己的亲事之后,就这么...... 此时灵堂早已布置妥当,往日与花秉交情极好的护卫们都泣不成声。 灵璧公主看向灵堂方向,也是默然无语。 花秉跟着她也近十年了,别说是人,就是个物件,也是有感情的。 于她而言,这位不但是自己的护卫,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家人。 如今又为自己而死,她的心中实在百味杂陈,也是因此,为其送葬都是按照兄长辞世之礼进行的。 这边正伤心呢,身在赵府处理父亲丧事的赵玉婉闻知,立即赶回来。 她如今也是披麻戴孝的样子,显得十分伤心。 昨夜一整夜都在为赵员外哭丧,哭的真真的,眼睛都有些红肿。 此时又听闻噩耗,她也有些伤心。 对于这位尽忠职守的护卫队长,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这次回来也是想沉痛缅怀一下这位。 只是回到府邸一看,下意识皱眉。 无他,花秉的灵堂规格设置,逾矩了。 正在操持祭奠事宜的灵璧公主见她回来,正要打招呼,却见赵玉婉念道: “不得逾矩。” 声一出,便见灵堂之中逾矩之仪杖、白绫、丧烛等似是被人端起一般,扯出灵堂。 这一举动看的灵璧公主眉头狂跳: “玉婉,你这是做什么?” “姐姐,花秉的灵堂规格逾矩,我只是在清正规矩。” “胡闹,花护卫生前对你也不差,再不济也有护卫之恩,你怎能如此?” “花护卫为人我自是了解,可称忠奴。 但奴才就是奴才,即便是死后,也不得逾矩!”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