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虽然从没有过断案经历,但冯兴平对自己的能力是十分自信的。 就等着下方之人说清冤屈,自己来个铁口直断便好。 却听下方三人陈述冤情。 案子并不复杂,这三人是一家人,老夫妻和一个女儿。 前段时间,家里遭遇贼人,老夫妻二人被挟持。 那贼人看中女子美貌,欲要玷污,如不从,就杀其父母。 女子无奈,为救父母,只得屈身相就。 事后,官府成功找到那贼人,将之击杀。 只是此时女子已经受到玷污,坏了名节。 其父母因感念女儿孝顺,想要为女儿请一块贞节牌坊。 只是这事毕竟太不光彩,一直没有得到答复,故而来此求县太爷做主。 常继祖故作感叹道: “真是好复杂的案子,一边是保住父母的孝道,一边是自己的贞洁,这两条,孰轻孰重呢? 哎,不好判啊,不好判!” 本来还不当什么大案的冯兴平听到这案子,顿时面皮抽搐起来。 下方三人连连叩头,求他做主。 而冯兴平则是半晌开不了口,只是满是迟疑的念着: “被贼人所污,乃是失了贞洁,自然不能得贞节牌坊。 但,为救父母,又是孝道所求,理应......” 似乎,怎么断都有些不合理...... 一旁常继祖见冯兴平神色阴晴不定的样子,暗自好笑,面上则保持着温和笑容,提醒道: “冯大人,还请公正断案,人家等着你的回复呢!” “断.....这怎么断......” 冯兴平有些支支吾吾的,在他的脑中,“孝”“节”二字正在激烈争斗,许久拿不下注意。 “冯大人,天理之道乃是完美无缺,是可适用于世间一切道理的至正之理,这小小的一桩案子,应当很好断吧?” 常继祖也不刻意催促,只是吹捧起天理之道来。 “自然,天理之道自然是毫无缺陷的,这般案子,有何难?” 冯兴平说着,脑中两种道理还在剧烈冲突,难以理清。 “冯大人,在下其实一直很仰慕天理之道的,今日只是想见识一下您理清世间一切杂事的本事,您这么藏拙,是不是不太好?” 常继祖的话,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剜在冯兴平心头上。 这一下,冯兴平真是有些受不住,感觉自己体内似有某种东西在裂开一般。 嘴角不觉间,已然溢出一丝血迹。 随后,其忽然站起道: “节、孝未必不能两全,来啊,将这女子拖出去沉塘,死后为其立贞节牌坊!” 一旁常继祖见他如此断,目光有些玩味,示意衙役们将堂下三人都带下去。 审完这一案,冯兴平擦一擦嘴角血迹,重新坐下。 常继祖笑道: “我看冯大人似乎很是辛苦,力有不逮的样子,要不今日就到此为止,剩下的明日再审?” 这话就好像在说天理之道不行一样,在冯兴平听来,就是完完全全的质疑,他如何能忍受。 摇头道:“才一桩案子而已,有何辛苦?带下一案人来!” 照着流程,又带人上来。 这次只有一名女子上堂。 这女子也是来请批贞节牌坊的。 原来,她夫早亡,与公婆住在一起。 前不久遭遇贼人破家行凶。 贼人看中她的美貌,以其公婆为胁迫,想要强污。 但这女子性子烈,誓死不从。 自身名节虽得以保全,但其公婆却惨被贼人所害。 如今那贼人伏诛,女子却是无依无靠,故此来请贞节牌坊。 听到这个案子,冯兴平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常继祖则一副苦恼无比的样子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