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吕布就像是个导游介绍着这里的情况,指着其中一块地说道:“那副龙骨水车就足以灌溉这周边几十亩地了,州府出的钱,百姓们只需要付租牛和曲辕犁的钱就够了。 而且我让宣高把这周围的山贼都给驱赶了,平日里也会有军士到这一带巡逻,安全没有问题。” 跟我说这些干嘛? 林墨一脸懵逼的时候,吕布拍了拍他的肩头,沉声道:“他们都应该感谢你,因为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我以为温侯会杀我...”林墨心虚的试探着吕布。 可他似乎没听到,只是感慨了一句:“要是伱早生個几十年,可能我也不会从九原走到徐州了。” 一阵风吹来,舒缓着林墨紧张的心情,他没明白吕布感慨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只是静静等着。 “坐。” 吕布指了指一旁的石块,当做凳子坐了上去后,从怀里拿出了两个酒囊,把其中一个丢向了林墨。 曾经的翁婿对视一眼后,揭开了酒塞,大口大口的畅饮。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林墨越发的弄不明白吕布到底在想什么了。 他静静的看着这位横亘在天下武将面前不可逾越的巅峰,发现他眸子里的坚毅似乎在一寸寸土崩瓦解。 二十五年前,一处小村庄内,一对普通的夫妇带着三个孩子在自家的田地里耕种。 最小的孩子才一岁,老二有五岁了,他带着妹妹坐在田埂上,老大有十一岁,已经可以帮着爹娘一起开荒。 不帮忙也不行,二牛抬杠的耕种方式注定了需要三个人。 好在老大虽然年少,但有一身超出这个年纪应有的怪力,不仅可以帮忙,还大大的减轻了爹娘的压力。 穷是穷了点,老三和老二身上的衣服都有几处破的无法缝补的漏洞也没舍得丢了,一家人到底还是能苦中作乐。 只要今年天公作美,到了秋收的时候,缴纳了赋税,还是够钱给孩儿们置些布匹做新衣的,孩子娘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直到有一天... “老吕头,郡里调整了税赋征收,这个月起,要多增人头税、安置税,今秋你们家共需缴纳两贯钱和三百斤粟。” 税吏的话让老吕头夫妇像塌了天一样惊慌,“军爷,怎么一下升这么多,租牛、起丁税、田亩税已经去了收成的一多半,再加下去,我们还怎么活啊。” 税吏咧着嘴嗤笑,“我给你条活路吧,城东黄家准备在外城新建府苑,恰好就在你们家地那附近,你把地卖给黄家,这钱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使不得啊军爷。” 老吕头像拜神一样躬身,哀求着:“把地卖了,我的娃儿可怎么活啊。”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到时候交不上来,后果自负!”丢下一句狠话后,税吏就离开了,只留下老吕头夫妇抱头痛哭。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