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 烟火,热闹-《重生的我没有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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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看“美女蛇”,老爷们儿就不一样了,掀开布帘,直接吆喝着要看“经典”的。

    “三点式”的表演各种踩灯泡、喷火外加脖子顶钢筋。

    倘若看客们加钱,脖子以外的部位也不是不行。

    还有一些年纪更大的老大爷,他们就比较纯粹了,就是过来看看**。

    这种潮流,放二十年后也是不过时的,精神小伙儿流窜不同网站看女主播的主要乐趣,大抵上就是私信或者直接评论一句“在?看看”。

    想来永恒的艺术,都是如此经得住时代的考验,风霜的洗礼。

    小的马戏团很吃场地,不过因为胜在门票便宜,捧场的人挺多。

    白天嘛,就整正经的表演;到了夜色灰暗之时,就可以整点不正经的,看得人也就更多了。

    南来北往的口音很多,有些“赶大集”的小商贩是全国赶集赶场,卖鹿角鹿茸鹿皮子的比比皆是,什么人参灵芝虫草应有尽有,卖蜂蜜卖茶叶卖调味品的更是密密麻麻。

    那种前所未有的烟火气,简直就像是把一个国家都压缩到了小小的两条街一个广场中。

    京城流窜的“大衣哥”在此也能见着,他们的摊位总是摆满了各种光盘录像带,还有各种磁带各种书,当然,清一色盗版的。

    来买的人也很多,看书的也多,也有翻找光盘的,倘使一个眼神对上路了,“大衣哥”就会扬扬下巴,趁戴红袖套的离开之后,再问客人:“有经典的,要不要?”

    “欧美的不要。”

    “放心,都是香江和流求的,绝对经典!”

    此时倭奴毛片的流行程度还很一般,当然这种文艺作品的流行,往往就是一夜之间。

    互联网上赫赫有名的“病毒式营销”,在传播毛片这件事情上,不如当代大学生的一根毛。

    什么叫有口皆碑啊?

    各种传统小玩意儿也能看到,甚至摆摊磨剪子的老头儿也有,这些多是本地人,有个老大爷是秦邮县过来摆个摊,就是磨菜刀、磨剪子,他戴着一副有些年头的老花镜,身上套着一件同样很有岁月感的皮围裙,口袋和手边多是工具。

    他磨得很仔细,就像是给自己的菜刀修整一下豁口,待到刀锋重新顺滑,他才满意地点点头,清水冲走上面的粉屑,抹布将菜刀擦干,刀把递给了客人,这一单生意,也就结束了。

    往后的多少个年月日,大抵上两人都不太可能再见面。

    今天是第一次见,也应该是最后一次见。

    但终究是收获喜悦的,有人省了新菜刀的钱,有人赚到了辛苦费。

    不错。

    而有的摊位是修鞋匠,这修鞋匠也是本地口音,想来家中是有店铺的,亦或是寻了个弄堂摆摊,离菜市场定然是不远的。

    皮鞋凉鞋运动鞋都可以修,胶鞋水鞋就像是补轮胎一样,磨得见着了里面的材质,再用自行车轮胎剪下来的一块皮,涂抹好了胶水,等上一会儿,再黏上。

    牢靠精致的手艺虽然只是打个补丁,但就是牢靠又精致。

    是个好手艺。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爆米花以最牛逼的方式登场,烟雾缭绕之中,多的是眼睛放光的男人女人。

    有喜欢干吃的,但也有想要吃“炒米糖”的。

    做爆米花的老夫妻显然是行家里手,他们操着楚州口音,却也能跟本地人熟练地交流,老汉忙着重新上锅,老妇人则是将模具摆好,新爆好的炒米,搅合上刚熬的糖浆,犹如泥瓦匠做地坪,抹得又平又亮。

    等到冷却时,更加锃亮的菜刀登场,歘欻欻几刀,横着切竖着切,一大版“炒米糖”便成了一个个小方块。

    在这里等候久了的客人,赶紧将自带的口袋撑开,让老妇人将这些“炒米糖”倒在里面,跟着过来的孩子,早就塞了一块在嘴里咀嚼起来。

    嘎吱嘎吱,嘎嘣脆。

    只是称呼略有不同,有的人说这是“米糕糖”,干活的老夫妻也不争辩这个,不过是继续收钱继续干活。

    离他们摊位不远的,是个年轻小伙儿,个子不高,可是很结实,单杠柴油发动机同样在做美食,米粒儿从进料口倒下去,混了一些白糖或者糖精,出料口一根根“米花棍儿”就冒了出来。

    戴着手套的年轻小伙儿麻利地掰断,约莫三四十公分就是掰一下,倘若有熊孩子特别想要一个全世界最长的“米花棍儿”,他也会笑着帮忙扶一下,直到那“米花棍儿”的的确确长得有些离谱,孙大圣看了都馋哭。

    这种热闹让张浩南久违得很,而到了人潮涌动的时候,搂着樊素素钻来钻去的感觉,同样很棒。

    有一种“隐形色狼”的刺激感。

    “姐夫,套圈儿,套圈儿!”

    两人一直在找套圈儿的摊位,万幸套圈儿的摊位不但有,而且很多。

    各种形式的都有,有套大件儿的,用的是藤条圈儿;有套小玩意儿的,就是个小藤条圈儿。

    还有套活物的,广陵人酷爱吃鹅,所以有个摊位的老板,在圈栏里放了二十几只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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