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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人与雷恩印象中丝毫不差,似乎她根本就是从记忆里走出来的一样,一如初见时那般美丽动人。
不,这怎么能够?
那件出自‘巴尔特制衣’的精致红裙和它的主人,这对组合无论出席何种盛典都将成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是的,不管怎样都不该出现在泉石村这穷乡僻壤。
“你沉默,是因为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我吗,雷恩先生?”
几秒钟后,红姬再度微笑着说:“还是说自从上次一别,你根本就没想过还会再一次和我相遇?哦不不不,如果你真有这种想法,那也太令人寒心了。”
“两者兼有。”
雷恩希望自己的心跳能慢一些,但这一切实在太怪异了,更别提脚边还躺着布兰登那个死人——真见鬼,这货死之前就不能把眼睛闭上吗?
“好吧,我理解,这里并不适合互诉衷肠,时间、场合,都不对头,所以我不指望从你嘴里听到更温柔的回答。”
这么说着,红姬优雅地抬起右手,雷恩明白这是一个邀请。
“干什么?”
他不解风情地问。
“怎么,难道你不想换个地方吗?换一个更适合饮酒叙旧、又或者做些其他什么事的地方。”
红姬把目光从雷恩脸上挪开、一路往下,最终停在雷恩二号的位置,“还是说你宁愿在这里——我倒没什么意见,雷恩先生,但你大概会害羞吧。”
这女人还是那么厉害,雷恩口干舌燥地想。
“红姬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严肃,但心神却被红姬的注视搅得发慌。
“一个不会与你为敌的人。”
她皱起眉,但眼中仍带着笑意,“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得了吧,我不会跟你去任何地方。”
雷恩因纠结而变得烦躁了。说起来,自从他进入地下训练营至今、将近一年半的时间都没有碰过女人,此时此刻,他身上每一滴雄性激素都在要求他立刻扒光红姬的衣服然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可惜他不能,他伤得不轻、精神也很压抑,但还不至于让下面那位陪伴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兄弟代替大脑来思考,他明白,这女人的脸蛋和身材有多诱人、她隐藏的那些黑暗秘密就有多致命。
“太过谨慎的男人是不讨女人喜欢的,雷恩先生,不得不说以前的你比现在可爱多了——哦,我还记得你在我后面的感觉,那强烈的冲击让我至今记忆犹新呢。”
红姬忧伤地说。
“打住,不要再提那天的事了。”
雷恩干巴巴地说:“我知道你没有恶意,毕竟如果你想害我的话在这里就可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不会有任何人看见。但我确实不愿意再跟你扯上什么关系了,红姬小姐,这与谨慎无关,而是你我的立场问题——我如今已经是猎魔人,明白吗?而你是——你是——”
“我是什么?”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对你一无所知。”
“原来如此。”
红姬冷漠地看了一眼横尸在地的布兰登,“你知道吗,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目睹了这整件事的经过,雷恩先生。在我眼中,你的语言你的举动都不像一个纯粹的正义战士,你遵从自己的内心行事而非信仰,这很好,我很高兴你没被猎魔人的训练营改造成那种头脑简单的蠢货——所以,省省吧,你我都知道在你内心深处,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狗屁‘立场问题’。”
“遵从内心行事有什么错?我一直是这样,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告诉我——。”
“——告诉你应该跟面前这个久违的女人去喝一杯,毕竟她是你这辈子见过最有魅力的女性生物。”
红姬不屑地轻哼一声,“当然,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不解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但我的嘴巴已经很干燥了,急需酒精或者别的什么液体来滋润滋润。”
“……”
雷恩沉默一会儿后,有些为难地说:“让我把眼下这烂摊子先处理一下。”
“没问题。”
红姬露出得逞似的微笑,然后对雷恩释放了一个高难度的治疗法术,这使他的身体迅速恢复到自然健康的状态,只是腿上仍隐隐作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论是治疗系魔法还是圣疗术,都不可能让骨头断了这种伤势在瞬间愈合。
“谢谢。”
说完,雷恩抽出黑刀切下了布兰登牧师的人头。
“但愿你不介意我带上这玩意儿,就算你介意也没办法,我需要带着它回去交差。”
他甩干人头腔子里残留的血液、然后把它收进背囊,顿了顿,又指着圆鼓鼓的背囊补充一句:“这是特制的,密封性很好,防水也绝对没问题——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气味窜出来。”
“请自便就好。”
红姬优雅地点点头,顺手对无头尸身释放了裂解术,很快地上就只剩一堆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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