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玩个大的’?有点意思……你想怎么做?”幼吉尔看来也是个潜在的“搞事精”,听到黑贞想把事情搞大,原本懒散的语调瞬间愉悦了起来。 “《教父》你们看过吧,我很喜欢那里面黑手党的风格来着……” 黑贞神秘兮兮地开始向众人描绘出她的“电影”构想。 ※※以父为名:黑贞的狂想曲※※ 『十二月七日晴,意大利某条街道的石板路晨露微染。 雾气渐渐弥散,巷口走来两位身穿黑色礼服的墨镜男。 他们的步速不慢,却在一间小教堂的门口驻足旁观。 教堂里传来纯正的天主教祷言,冰冷的墙壁仿佛涂抹着血的鲜艳。回忆那一幕幕曾经纯正的画面,残忍的温柔复现—— “父,请宽恕我的罪孽,允许我将孩子们都炼成血钻。” 做祷告的男人两只手共戴了七枚钻戒,那可不是一般的钻石,虽然市面价值低于天然钻,但作为人工钻,它是凝结着灵魂的——七位妻子在刚分娩完后便被残忍地丢入焚化炉火化,留下来的碳素在接受加工后成为一颗颗颜色各异的璀璨钻石。 “你们都是我的最爱,我的心肝宝贝们。” 男人在主的面前低头,按照次序一个个亲吻着“她们”。 “这是邪恶的仪式,主绝对不会宽恕!” 凡是说这种话的人,都被他以父之名判决。 他是“神之左手”,却代为履行“右手”(估计是黑贞听之前那个故事临时编的)的职责。教廷历史上权力最大的外戚——罗德里克·穆里尼奥(旧剑饰);兼具表里世界双重身份,是黑手党的党魁。 “没有人比我更理解主的想法,任何所谓的挣扎都是凡人的自作多情。绝情绝欲才是通往天堂的唯一路径,你们都太傻了。” 穆里尼奥对一切都不感兴趣,或者说,他没有所谓的欲望。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直到那一天,他的父亲第一次把枪交给他,让他杀人。 “生命消失的那一瞬间,是不是内心突然出现了悸动?既然有波动,那便说明,你还需要修炼。你并没有绝情绝欲,你只是还没有找到能够让你兴奋起来的事物罢了。”父亲如是说。 父亲的背影很伟岸,仿佛怎么追都追不上。父亲经历了许多,而自己却在情感、认知方面毫无建树。 “是时候带你去见教皇陛下了。” 父亲在小穆里尼奥十岁的时候,请教皇为他洗礼。 自那天开始,穆里尼奥便仿若找到了一个毕生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那便是救赎。 拯救,这个词本身便具有主动意义,主观成分占了很大一部分。也就是说,没有普遍适用的原则或理论可以解释得清,什么是拯救,怎样才能真正的拯救。 伦理学上有著名的“电车难题”,逻辑学上有著名的“火车悖论”…… 是少数人获救,还是多数人获救? 若只是看到了数量,没有人会选错,也极少会有犹豫。 选择,是救赎者的主观意愿。而被选择的对象,若以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去评判,标榜的正义也失去了价值。 穆里尼奥在追寻着,他通过父亲接手黑手党的管理,开始了黑道长达十年的血雨腥风。 “杀人……有的时候,做这种决定是很无奈的,在这条道上混,你只能比人更残酷,当然,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救赎,我为他们指明了一条通往圣堂的路。” 杀人不光是乐趣,对他来说,也是救赎。 穆里尼奥的恐怖手段成了一片驱不散的雾。他就像一名在黑道上轻柔踱步的骸骨,随时都有可能停步,让所有人还来不及哭,子弹便带走温度。 他通晓魔法,尤其关注黑魔法。 “既然每个人都有罪,那么,总得有背负最多罪孽的家伙来决定谁是谁非,谁又该要沉睡。如果没有尝试过最深沉的犯罪,又怎能担当得起,评判生死的‘告死天使(加百列,即神之左侧)’?” 在他看来,生死已然没有了界限。 “任何值得争执的东西都是虚妄,死寂的夜永无止境,所以,闭紧你们的嘴,好好享受上帝赐予你们的恩惠。死亡不是终结,而是另一种生命形式的开始。所以,挡在前面的人都犯着不同的罪,生命无法溯回,后悔也无路可退。安然接受这颗子弹,便可获得荣光之最。” 肆意妄为地将每个人宣判死刑,这是他七年前的做法。 这七年,他又换了花样。他爱上了悲剧。 “任何阻挡悲剧蔓延的悲剧,都是我所挚爱的喜剧。上天安排了你们遇见我,安排你们用美色勾引我,安排你们为我生下子嗣,这都是无可厚非的,因为,从你们出生的那一天就注定死亡;而我,就是将你们带入死亡的那位领路人。我会给你们最高规格的待遇,我的妻子们;请伴着血肉的新生,步入枯败的死亡。” 这似乎能带给他极大的享受和愉悦。 血钻炼成了,用自己的七个子女炼就的。最大的那个孩子刚过完七周岁的生日,却没想到,生日礼物是如此的不值得期待。 内脏、肝脑、血液,一股脑儿地拧在一起,在禁忌黑魔法的作用下凝为血钻,这枚血钻相传可以实现任何一个人的黑色愿望。 何谓“黑色愿望”? 当作为一贫如洗、生活不尽人意的你看到一个人在你面前炫耀豪车美女时,第一个浮现在心里的欲想便是…… 只要是黑色愿望,它都可以帮你实现。没有几率,是必然的。 没有代价,除了召唤出血钻的准备以外。 只不过,和“祈愿”不同的是,千百年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证实,血钻完成愿望的质量有多高。 大家都是偷偷地猜想,没有一个人敢付出实践。因为凝成血钻的代价实在是太过高昂,它需要子嗣的血肉,越多越好,越年轻越好。 整个就是由亲骨肉喂成的怪兽! 万能的黑色愿望机摆在了穆里尼奥的面前,他可以许愿了。 然而,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没有愿望可言——复活父亲? 似乎没那个必要,他自认为死亡是新生,是救赎,所以,一切和复生、永生有关的东西都与他无缘。 杀掉全人类?足够黑暗,但,他享受的是送人去死的过程,他只是享受,把这个作为自己的职责,并不代表真的喜好,实际上,他没有喜好可言。 一个生来就缺乏七情六欲的人,该有多么悲哀! 连愿望都没有的人,该多么可怜! 他,穆里尼奥,是一名生活在最近似绝望状态下的、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 或许正是他的父亲发现了这一点,才让他不走寻常路。 …… 教堂的老旧管风琴在角落里一直为他的祈祷伴奏。 他低头亲吻左手,象征着罪孽再一次被主回收。 黑色帘幕被一阵风吹动,匹练般的阳光穿透,洒向通往灵柩的路口。 阴影中走来一位撑着黑伞的黑发小哥(华生饰),轻轻来到穆里尼奥的身侧,为他挡下并不存在的雨。 “既然你已经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那么何不让‘祈愿’帮你找到你最想要的东西,再由血钻去实现呢?” 黑发小哥似乎提了一个很不错的建议,让穆里尼奥的眼神散发出慑人的光彩。 如同猎鹰一般犀利,却长在蛇的头部。 “你太孤独了,信念如此坚定却没人可以倾诉,很难承受吧?毕竟,荣耀的背后,都刻着一道孤独。” “我这算自负吗?” “天才,都得背负起‘自负’的原罪,否则,他换不来超越凡人的力量。” “华生(英文读法),你的建议很中肯,但我如何参与进去呢?那不是异能界的派对吗?”穆里尼奥笑得很迷人,仅从外表看,根本不像是嗜杀的人。 “翡冷翠有个叫艾琳的人,她的背景很可怕,不过,她一定有办法搞到‘钥匙’,不如,和他合作一回?”华生吐出一个令穆里尼奥毛骨悚然的名字。 “呵,原来是那个女人吗……好吧,和我不一样,她的欲望却很多呢……” 风,依旧在吹…… 人,开始变黑……』 ※※ 黑贞的故事会结束了。 大家都听懵了…… 该说,黑贞不愧是复仇者吗……和这种吊诡的黑暗系教廷风出奇的相配。 也许沉默了一两秒,也许寂静了几分钟。 总而言之,伴随着艾琳第一个掌声响起,大家也都为黑贞那过人的脑洞和对“黑深残”中二系故事的执念而鼓掌(安慰奖的那种感觉)。 “怎么说呢……感觉……虽然很惊讶,却意外地不会产生这不可能是黑贞的脑洞之类的感觉。”华生第一个做出了点评。 毕竟黑贞“敏而好学”,之前就在英灵座上学了探戈的跳法,就算接下来她说自己会编剧或导演都丝毫不会让华生感到一丁点儿的意外。 “就是……会不会把我塑造地太过了?而且……《教父》不是这种类型的故事啊……哈……哈哈……”旧剑作为被黑贞钦定的“黑深残主角”,此刻正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着,暗暗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我倒是蛮喜欢的哦,这个故事。”幼吉尔则对黑贞竖起了大拇指,“不过这可能需要旧剑‘Alter化’哦,需要我帮忙嘛?” “才不要呢!”旧剑很是抵触。 对于这个故事,艾琳很是赞许地补充道:“想法很好,比华生的靠谱多了。你们应该有注意到吧,黑贞妹子为你们这个协会提供了很赞的背景故事。而且十分恰到好处的解释了BOSS的来历以及和我的关系。最重要的是,把你们参战争夺祈愿宝石的理由给说了出来,这很关键。否则你们跟我去见零的话,会缺乏‘动机’,从而遭到怀疑。” 艾琳说的没错,如果单独成立一个新的协会而没有支撑这群人行动的动机,别人不怀疑才怪。 “但是……神之左手什么的……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吗?要是存在的话,我们岂不是出洋相了。”贝德维尔对这个故事的“版权”表示怀疑。 艾琳微微一笑:“那是肯定存在的哦!而且曾经也是圣战的参与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