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马仔生活-《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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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后,我妈就病了,治不好的软骨病,没有力气,稍微重点的活都不能干,还有我老婆在坐月子,小孩也要喂养,重担一下子压在他的身上。

    我爸白天做工回来吃饭,骂骂咧咧的再出去,晚上开出租,持续了两年多,长期睡眠不足,劳累过度,患上了心血管疾病。

    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也不知道我妈还能活多久,联系不到我,更不知道我甚么时候会回来,气大攻心,心脏病突发,伴随急性脑梗病逝。

    我把他们接到巷城,居住在辉区,给我妈做各种检查治疗,病情有所好转,

    我妈不知道我做什么工作,让我老婆瞒着,就说我是一个专职司机,给大老板开车的,一家子算得上其乐融融。

    2002年,金子与宁省麻子不和,约架打群架,伤亡比较大,警方动了真格,谁来也没用,参与的所有人一个逃不了。

    我就逃啊逃,各个农村里来回窜着住,逃亡的日子是不好过的,小情人在眼面前都不敢约,只能点几个香闻一闻,最要命的是一听到警车声,神经就崩起来了,时间长了精神肯定会有问题。

    逃了一年的抓捕,我实在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老婆劝我去自首,说我妈联系不到我,病情要恶化了,我心一紧,嘛的除了杀人,打砸砍啥没干过,不就坐个牢吗?有什么好怕的。

    我给我妈做了个交待,找了些道上的关系,2003年9月8日,巷城分局自首,判刑一年九个月,也是我第一次坐牢,记得很清楚。

    如果当时被抓的话,我起码要判刑四五年。”

    沈冰旺顿了顿,转头对张枷郡说:“你跟他还不一样,他上山的概率很小,你是包上山的。

    以你这样子上山,苦头是要吃尽的,因为你什么都不好意思,要你干啥就干啥,谁都会来欺负你,踩缝纫机一看你就干不了,少不得警官的折磨,唯一的好处,就是你一声不吭,警官玩你玩的没劲了,你才能好受些。

    所以我接下来讲的监狱风云,是讲给你听的,你要有些心理准备。”

    我知道沈冰旺的故事一定很多,某种程度上,也是很精彩的,至少他回头了,没有丧失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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